“仅凭这一点你就怀疑他了吗?”莫栀栀杏眸微瞪,他竟心细入微至此。
“那狐妖若真的如他所说的方式抓伤了他,背上伤口的方向不对,更像是打斗中被抓伤的,加之发现的红镶尸体,就可猜测他说了谎,这是其一。”沈棠任由她的小手作乱,认真地分析给她听。
“那衔烛岂不是有与元婴妖匹敌的修为?”莫栀栀一惊,怪不得当时太虚幻境中衔月会放心衔烛留下来一同对付幻妖。
原来她本就知道那只受了伤的幻妖不是衔烛的对手,她那担忧的眼神是担心衔烛暴露身份。
“还有呢?”莫栀栀手上的动作更大胆了些,她微踮起脚试图揉他的脸。
沈棠配合地低下头,继续道,“谢师弟遇到他的时机也过于巧合,衔烛既让谢师弟看到了那块所谓的玉崇宗令牌,却又让令牌在他们两个眼皮底子下被夺走,只能说明他想让谢师弟替他做证,博取我们的信任。这是其二。”
莫栀栀:“!”
她怎么忘了呢,男主从不说谎这个特点!
自己当时感觉奇怪又找不到症结的点原来在这里,想来当时他应该隐藏在附近,等她和沈棠离开了才出现,假意被谢云衍遇上。
只是他是怎么隐藏身上的妖气呢?就连他们的明询也没有发现,难道又是隐匿法宝?
沈棠看着莫栀栀满脸纠结,仿佛读懂了她心一般,补充道:“衔烛应是半妖,他身上有人的血脉,故而妖气不纯,可轻易隐藏。”
“木木,你太懂我了!”莫栀栀心中的疑惑解开,甚是舊shígG獨伽愉悦,用力的rua了一把沈棠的脸,将那白皙的俊脸掐的微微泛红才罢手,“但他处心积虑地将我们引来玉崇宗究竟为了什么?”
“不止我们,明询便是他发消息唤来的。”沈棠轻轻将她拉得更近些,俯下身子又枕在她肩上,“方才扶义与他谈话时,我们就已到了院外,我揣测应与扶义有关。”
“这件事的背后至少还有一只大妖和一个渡劫期以上的修士。”
“从你们接下此次历练任务开始,一切就在他们的谋划中了。”
沈棠接二连三的消息把莫栀栀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塞得满满的,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这个世界的妖族诡计多端。
“真可怕,他居然还算准了季付和青禾会因为自己的任务耽搁而回不来?”
“非也,这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季付已与我说过他们的情况,我猜十有八九也是衔烛背后之人使绊子,为的就是让衔烛和衔月顺理成章接下任务。”
莫栀栀身子一抖,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冷得。
“可是冷了?要不我先将你送回房休息?”沈棠将莫栀栀搂的更紧了些,她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她努力钻出来,扒拉着沈棠的肩膀,急急道,“别啊,这哪睡得着?这又跟扶义有什么关联,你把来龙去脉与我说清楚呀。”
沈棠无奈摇了摇头,继续与她细讲,“少有人知道,扶义在与现在的道侣合籍前曾有一夫人,只可惜红颜薄命早早便去了。”
“几十年前扶义只是一介小有所成的元婴修士,直至遇到扶月瑶的娘后,娶了她才成了如今的玉崇宗掌门。”
莫栀栀瞬间福至心灵,抢答道,“他不会是为了权利,杀了自己的糟糠之妻吧?!”
“那时我尚未出生,所知的消息也只是通过他人的只字片语,不能断定,但他原夫人之死十有八九另有隐情在其中。”沈棠这一番话说得丝毫不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