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动静,其他三人也围了过来。
衔烛瞳孔紧缩,厌恶之色一闪而过,攥紧了手中的佩剑。
衔月神色慌张,身形一抖,紧紧拽着弟弟。
谢云衍浅色的眸子暗下,与沈棠对视一眼道:“妖气倾体?”
沈棠:“正是妖气倾体。”
“我们在尹长吏女儿的房间里发现的也是几簇狐毛...”季安鹭毕竟是修士,平静下来后道出了几人的发现,“难道这个狐脸女孩就是尹北念?”
狐脸女孩听见这个名字,有了明显的反应,但仍是不言语。
“不出意外应该是的...”
“话说到这,尹长吏和他夫人呢?”莫栀栀一边回她,一边往院内看去,怎么不见他们两个。
“刚才尹夫人带我们到了尹北念的房间就晕了过去,尹长吏爱妻情切,去镇上请大夫了。”季安鹭幽幽道,语气里满含委屈。
“鹭鹭,你没和尹长吏说你是药修?”为何还要去请普通大夫?莫栀栀觉得疑点越来越多。
“哎,我自然说了,但尹长吏说他夫人是旧疾,喝惯了镇上大夫开的秘方汤药,不需要劳烦我。”季安鹭叹了口气,说出了原因。
“确实奇怪。”怕不是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隐疾?
沈棠忽而转向衔月姐弟,以询问的语气道:“不知两位师弟、师妹可方便去尹夫人门口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出。”
他这做法,明显是不信任尹玄夫妇。
但他们身上的疑点确实有点多。
衔月立刻会意,拱礼回应:“是,大师兄。”
说罢拉着衔烛准备往尹夫人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同时她刻意避开了尹北念在的位置,脚下步子加快,出了正堂。
反倒是衔烛,眼神全程黏在在尹北念身上,毫不掩饰对她的嫌恶。
季安鹭贴近莫栀栀,悄声问:“你注意到衔烛的眼神了吗?他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尹北念,我注意到刚才去她房间找线索的时候,衔烛就一直呆在门外不愿意进来。”
莫栀栀神情一顿,衔烛的反应她没有注意到,按理说两人先前应该是没有见过的。
“哎,你知道他们姐弟俩的来历吗?”季安鹭自昨日被衔烛说过一次后,就对这个口是心非少年上了心,总觉得他们很神秘。
“我只知他们来自中域,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莫栀栀敛下眸子,思考着她的话,眼神不小心飘到桌上那几碟没有用过舊shígG獨伽的糕点,怎么看起来还是很新鲜的样子?
“谢师弟,劳烦你带我去发现狐毛的地方。”沈棠转回身,往堂外走,“莫栀栀,你和季师妹去院里接一些水。”
“嗯。”谢云衍提剑走在最前方。
路过尹北念身边的时候,沈棠松开了束缚她的灵线,让她跟着。
不知为什么,尹北念会听沈棠的话,但惧怕莫栀栀。
许是因为她是戮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