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软的脸颊肉从齿间慢慢滑出,深色的皮肤红了一圈,齿痕格外明显,两枚虎牙咬下的地方差点破皮。
苏云司看着他,很安静,漆黑的夜晚中似乎连呼吸都省去了,目光却很沉,盯着那微微发肿的地方,待孟南又睡熟后,凑上去轻轻地啵了一口,再沿着齿痕缱绻地舔了一圈。
“嗯……”
可能是舔得他痒了,也可能是舔得他舒服了,总之孟南又哼了声,意味不明。
苏云司目光更沉了,理智却还在,知道现在不是更进一步的时候。别说孟南如何了,他现在这行动不便的样子,刚刚凑上去亲的时候浑身都疼。
他遗憾地叹了声,轻轻靠在病床边,抬眼和孟南正对着面。
孟南枕在手臂上,脸边就是他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或深或浅,性感的青筋凸起,一直蔓延到手臂。
他的手臂上也有纹身,图案古怪,不是寻常的狼虎狮蛇,也许是图腾一类的东西,他小时候问过,孟南把他哄过去了。
孟南的眉眼是很深邃的类型,不像是云城人的长相,肤色好像是天生就深,毕竟云城气候很好,这些年也没见孟南白过。
左耳上两颗耳钉,一颗耳垂钉,一颗耳骨钉,右耳两颗都是耳骨钉,耳钉的款式都很低调,银灰色的经典款,但好像是品牌定制的,价格不菲。
他前些年很喜欢喝酒,烘焙店打烊后就约着一些不认识的大叔一起去酒吧,一般都要喝到很晚才回来。
苏云司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以前爷爷会在院子里搭葡萄架子,葡萄成熟后酿葡萄酒喝,他出于好奇喝了一点,并不喜欢,而且喝一点就醉了,不知道醉后做了什么,反正被爷爷笑话了好久。
苏云司沉默地看着,慢慢伸手,轻轻抚过孟南眼睛下细细的纹路。
三十三岁,年纪不算大,但也不算年轻。孟南其实是生活得很精致的男人,很多时候会让人忘了他的年龄,好像和谁都没有代沟,和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相比却又处处不同。
他很成熟,很可靠,好像什么都会,而且不止是会一点。
这样的男人,真的只有过一段恋情吗?
苏云司很怀疑。
但如果孟南告诉他其实这些年他谈过不少对象,身经百战,到处都是桃花……他也不高兴。
真是有够难伺候的,苏云司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苏云司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慢慢低落下去,看着孟南睡得这么熟,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上痛,心里也不是滋味。
从小学开始,苏云司就是不少人追求的对象,他拒绝过无数人,因为他很清楚不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