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茝还做着摄政太后抱婴王垂帘听政的大梦呢,少了沂国,便觉少了许多威风,当然不能任他如此,“那可又肥了帝室。”
敬翟一想,也是,苦着脸问她:“那我该当如何?”
阿茝翻个白眼,“我们沂国虽偏小,托赖阿耶善经营聚敛,府库极充盈。这些银钱,阿耶死后带不走,不如生前都挥霍了吧。”
敬翟双目一亮,是也,都要绝嗣了,还积聚何为,徒然便宜了不怀好意之人,赞赏地望着阿茝,“我女儿有智有谋,胜过别人的儿子。”
一旦他开始挥霍,又轮到阿茝焦虑了。她之所以不计较耶耶克扣奁资,无非是想早晚都是自己的,先教老守财奴收着,比铁墙铜匮都可靠。然而,敬翟聪明另一路,你指点他挥霍,他会举一反叁地闹亏空。若给他掏空了沂国,可就大不妙了也。
一焦虑,给道子的剂量便加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