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兄怎么不答理人?”阿茝催问。
道子只得承认,“両子他们,我昨日已令其之国。这水毬池还凿它何用?”
“过年也不回来么?”
“过年——”道子想说“叁年一朝”,但见她有翻脸迹象,连忙改口,“——平日随时可以回来,只是不容易同时聚齐。”
阿茝笑起来,“可以事先约时间嘛。”又叫道:“这是九兄兄出资,大兄兄不用拔一根毛,有甚么好反对的!”
她提这个,道子更气闷。敬翟悭吝,给女儿的奁资极簿。阿茝每短钱用,就从宣子那里取。道子抗议时,她便说:“我舍不得使大兄兄的钱。”
倒像是为他着想。
当然了,以她使钱的豪奢,道子也委实供不起。现在国家虽不打仗了,他才即位,很需要维持勤俭奉公的新君形象。
不过,这一日也有好事。
去了那九个,阿茝眼里终于有了他,叫嚷一通,末了却问:“今夜大兄兄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