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问:“我同意凶手至少在两人以上,但这种情况会不会是巧合呢?”
谢箐道:“不会是巧合,两个凶手一高一矮,所以在挥动凶器时,从凶器上飞出去的血液与墙壁和房顶也会形成不同形态的血滴和轨迹。就像我和檀队,我俩同时拿一样的工具作案,他要努力弯腰,而我无需太弯腰,用力和摆臂不同,飞溅出去的血迹也会有所差别。”
刘杰从卷宗中找到照片,和钱万山凑在一起,认真对比了一下,确实发现了不同。
钱万山笑道:“小谢法医名不虚传。”
谢箐道:“钱局过奖了,我也是在回来的车上才想明白。”
钱万山点点头,“小谢法医研究过笔记吗?”
谢箐道:“略知一二。字是用锤子蘸血勉强拼凑上去的,我认为这个字本身说明不了什么,只说明凶手凶残,毫无同情心,但字的高度或者能说明一些问题。”
她看了一眼檀易。
檀易眼里有了一丝笑意,小吃货不但知道他在想什么,还特地给他留了一个环节。
他说道:“一般来说,人们习惯在自己最舒服的位置写字,我这样的身高不会把字写的那么低,推测凶手不足一米七。而晁石案的字写得似乎更高些,基于此,两桩案子到底能不能合并,还不大好说。”
黄振义和钱局对视一眼。
钱局道:“没错,我也想起来了,晁石案的字写得确实高些,基本上和我的视平线齐平,但贲长富家的字则在我的视平线以下。”
黄振义满意地点点头,“我也觉得,但光有这些还是破不了案。钱局,死者的女儿回来了吗,家里都丢了什么?贲长富有保险柜吗?”
钱局道:“回来了,也询问过了,家里有保险柜,但凶手没找到,所以只拿走了一家四口的零花钱、首饰、手表等。贲美玲说,贲长富一般会在外面放个三五千块用来买菜。但首饰和手表都很值钱,至少十几万。”
说到这里,他点了根烟,“我们县局掌握县里的销赃渠道,但只要凶手不傻,就不可能在本地销赃,也不可能这么快销赃。”
黄振义往后一靠,“是啊,这桩案子影响极大,上面催得紧,不容我们傻等下去。”
刘杰道:“黄支队,帮忙想想办法吧,这三天来,我们的脚都跑烂了,也没找到一条有用的线索。”
黄振义大手一摊,“现在没办法,只能继续跑,不过不能光从锁匠和惯偷下手,还得看看赌徒、做生意赔钱的,家里亲人得重病的,多方面下手。”
钱局按灭烟屁股,“因为凶手手段残忍,有反侦察意识,所以,我们基本上认定凶手有案底。这也是我们主张并案的原因。”
檀易问:“当年因晁石案被怀疑过的人,与贲长富一案被怀疑的人,有交叉吗?”
刘杰拍了下桌子,“对对对,差点忘了这一点,有交叉,但产生交叉的人没有犯罪动机。”他从卷宗里找出一份报告,“这两个人,当年和晁石一样都是包工头,现在也做开发商了,生意不错。据调查,二人资金充足,不存在借钱的可能,和贲长富关系一般,属于竞争关系。”
檀易道:“所以,会不会因为竞争而买凶谋杀,凶手故意包装成入室抢劫杀人呢?他们最近有竞标的项目吗?”
“啪!”钱局一拍桌子,“这个点找的好,我们被晁石案干扰了视线,没想到这一层。黄支队,精英就是精英啊。”
“哈哈~”刘杰笑得很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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