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桥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终于脸也跌下来了:“沈慕桥,你想干嘛?为了个替身你要和我撕破脸是吗?”沈慕桥不想做无意义的纠缠,他放下酒杯,开始一个个房间的搜寻。
主卧没有,书房没有,只有客房的门锁着。
沈慕桥摇了摇门把,喊了一声纪珩的名字,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并没有回答。
沈慕桥冷着脸转身去找客厅,却看到齐延桥正用食指悠悠转着一枚银亮的东西。
“沈慕桥,你选吧,钥匙还是我。”
齐延桥披着一件黑色衬衫,坐在椅子上轻轻晃着修长小腿。
沈慕桥深呼吸一口气,“桥桥,别闹了。”
“钥匙,还是我?”齐延桥重复了一遍,“纪珩,还是我?”沈慕桥紧抿着唇,两人之间的空气冷得似乎能结成冰渣。
过了一会,沈慕桥面色软化下来,轻轻吐出一个字:“你。”
齐延桥早知如此,眯起眼笑了笑,黑色瞳孔里的光冷森森的。
他仰脖喝了一口酒,随手将钥匙甩脱:“去看看吧。”
沈慕桥单手接住了飞过来的钥匙,步履急促地去开客房门,而眼前的一幕简直令他胸口窒息——纪珩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床柱上,嘴里塞着窗帘绑带,正艰难地仰头看着他,泪痕已经爬了满脸,喉咙里溢出些细微破碎的呜咽。
屋里没有任何制暖措施,纪珩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家居服,手脚都显出血液不流畅的青紫色。
“……纪珩……”沈慕桥胸口闷痛,蹲下来粗喘着给他解开绳索、拿出嘴里的布料。
纪珩昨天晚上醒过来,一直被囚禁到现在。
他又冷又饿,嘴角疼得裂出血丝,手脚在长时间的麻痹过后变得冰凉。
天黑又天亮,寂静的屋子里,只能听到齐延桥在屋里来回走动哼歌打游戏的声音。
他苦苦地捱着,等着,直到齐延桥进屋用他的指纹解锁手机,给沈慕桥回了短信。
“今晚上说不定能听场活春宫哦。”
齐延桥蹲着冲他笑眯眯地说,再次把客房门锁上。
纪珩在黑暗中努力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不断地、催眠似地对自己说,他相信沈先生,沈先生会发现的……门把被摇响的那一瞬间,他激动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希冀的火苗在胸膛里无法控制地跳跃。
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站在一群孩子后面,祈祷每一对来孤儿院的男女会是后悔抛弃他的父母。
可是一切都破碎得太快了,纪珩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墙之隔,沈慕桥做出的选择。
他死死地咬着布,浑身发颤。
这一天一夜的折磨都没能让他流出泪水,可那人短短的一个字就把他的心切碎了又泡到柠檬水里去,酸涨得无法忍受。
纪珩狼狈地越过沈慕桥肩头看向倚在门框旁的齐延桥,他正交叉着赤裸的双腿,眯着眼冲他笑——好可怜呐,你这个替身……耳边轰轰作响,纪珩的手脚刚解开束缚,仍旧针扎似的发麻。
他拼尽全力,才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推开沈慕桥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出客房。
经过齐延桥身边时,他听到一声嘲弄的轻笑。
纪珩沉默着,走到主卧去,墙角有他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说起来,他早就该走了,是因为沈慕桥才会一天拖一天,最终演化成这个局面。
纪珩麻木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他谁也不怪,一切都是他的错,发了疯似的和沈慕桥搅在一起,肖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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