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在实用器皿上做精致装饰的,凌冽实不能理解,他面颊微红地从锦被中挪出来,缓缓地将双脚垂落到垫着牦牛皮的脚踏上。
乌宇恬风偏黑的脸也红彤彤,捏着清器的掌心热汗涔涔,他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凌冽,却还是小声问:“哥哥,用不用我……把着你啊?”
凌冽登时急了,险些将长长的白色系带扯成死结,他锤了乌宇恬风一拳:“你、你转过去……”
乌宇恬风“哦”了一声,摸摸鼻子转过身去。
可惜的是,即便转身,他也不能关上自己耳朵。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举动,男孩子小时候经常三三两两并排一起做,有些胡闹的、甚至会比谁更远。
此刻那一点淅沥沥的水声,却让他两颊烧成浓红,耳尖都跟着艳红到能掐出血来。等凌冽完事,他也不敢细看、细问,直提着那白玉清器火烧屁股般蹿到门口。
明明凌冽昏着的这几日,吃喝拉撒都是他一应伺候的。那时,哥哥昏着,他一点儿没觉得害臊,还能单手拧干长巾,替凌冽一寸寸擦身……
怎么、怎么哥哥睁开眼睛,就、就这样让人心乱!
凌冽也有些后悔,他还是该唤元宵进来的。
是他失算,不过简单解个手,怎就、怎就这般羞耻!
他原想瞪小蛮王一眼,结果看见金灿灿的小家伙站在门边上一副想逃的模样,他那点羞臊之心便瞬间被抛之脑后,他唤道:“阿恬——”
小蛮王听他这么叫,只好硬着头皮走回来:“哥哥。”
凌冽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左手手臂,小声道:“昏了这么多天,好容易醒了,你可不许走。”
乌宇恬风本能地有些犯愁:院子里,他还烤着好吃的小野猪呢。
他又怎么会想到,不过进来看哥哥一眼,就会被哥哥这样黏住。
凌冽见他眼神闪躲,便忍不住地往床里侧让了让,他拍了拍外侧的床面,狭长的眉眼少了霜寒,反而添了几分温情和狡黠,“躺太久了,我腿冷。”
乌宇恬风立刻不想什么小野猪了,他从善如流地翻身上床,小心翼翼地夹住了凌冽双腿,像从前一样帮他暖脚。凌冽则是趁机用脚面悄悄蹭了蹭乌宇恬风左腿,发现上面还留着个凹凸不平的疤痕。
想到那条有血盆大口、尖利牙齿的恶蛟,凌冽顿时有些心疼。
“已经不痛了,”乌宇恬风看穿了凌冽心思,他用眼皮贴了贴凌冽额心,“哥哥也终于退热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凌冽便忍不住在被面下捏紧了拳。
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张口就在小蛮王的锁骨上愤愤咬了一口。
“呜?!”
凌冽咬得不重,但乌宇恬风还是故意委委屈屈地闷哼道:“哥哥欺负我,我、我不是糖醋炸排骨!”
被这话逗笑,但凌冽还是伸出手指戳了小蛮王脸颊一下,“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你在做了……做了那等事后不告而别,我又怎么会骑马、淋雨,发高热?!”
乌宇恬风舔了下嘴唇,心道一句“完了”:是他大意,漂亮哥哥这是要同他秋后算账!
小蛮王急中生智,忙凑过去香了凌冽好几口,直把人亲得喘不上气来了才罢手。他舔舔凌冽唇瓣上来不及吞下的水渍,腆着脸赔笑道:“……恬恬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