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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问了一句半句,乌宇恬风便能勒住马缰,拽着人一通细说。
从上马、拉缰绳、到如何调整坐姿贴合马背,末了,还要补充一句:“都是哥哥教哒!”
那位被他拽着说了一整刻时间的小勇士涨红了脸,他犹犹豫豫地看了眼乌宇恬风,又看看马背上表情很微妙的凌冽,忙行了苗疆大礼,急道:“是是是,大王,您同华邑姆最是相配!你们一定天长地久!花开富贵!”
凌冽:“……”
乌宇恬风:“那是,还是你最有眼光!”
看着小蛮王那洋洋自得的模样,凌冽挑了挑眉:“你……是不是故意的?”
乌宇恬风瞪大眼睛,拨浪鼓似地摇头,然后咬咬下唇,“哥哥是……嫌我笨吗?”
凌冽:“……”
影十一:“……”
乌宇恬风撒赖耍宝,总算哄得凌冽暂时相信他并非故意,确实只是不会拉缰绳。之后,凌冽丢不起人,便有意引着他往营帐外面走,又在空旷处教了他几样控制身体的小技巧。
小蛮王这次学得很认真,很快就能自己拉着缰绳在沙岛上跑一个来回。
凌冽观察了一会儿,见他真的会了,才放心下来,带着他加快了跑马的速度。两匹骏马疾如闪电,马蹄点起河道中无数黄泥。
“哇——!”乌宇恬风忍不住高兴叫出声,“飞起来喽!”
凌冽看着他,摇摇头——乌宇恬风不过十七,尚未及冠,算得上小孩子。
他忍笑提醒道:“腰别绷那么紧,还有,双手别同时离开缰绳!”
乌宇恬风忙拉住缰绳,让马儿速度缓慢,他喘了一息,抬手撩了撩额前汗湿的金发,“哥哥教我骑马,中午,我请哥哥吃鱼怎么样?”
鱼?
凌冽伸长脖子往乌宇恬风身后看了看,没发现他偷偷带了什么鱼篓。
“哥哥跟我来。”乌宇恬风说着,就扬鞭策马往前走。
他将凌冽带到了晴山之中,寒潭附近的浅黄草坪被正午的阳光晒得蓬松,乌宇恬风挑了一块高起的巨石将凌冽抱过去,然后将两匹马牵到旁边的松树下拴好。
凌冽远远就看见寒潭中隐隐有无数鳞光闪动,他记得《南境风物》中确载:在这深山寒潭中有一种淡水鱼,新鲜的鱼肉呈鲜嫩的橘红色,没有毛刺,剔除中央一条鱼骨后,切片为缕、能冰镇做冷盘吃。
不过红鲈鱼生性狡猾,住在寒潭底上极难捕捞,凌冽瞅着乌宇恬风身上并无钓竿,一时有些好奇,“你要怎么拿鱼?”
乌宇恬风当然不能说他早有预谋、准备充分,他便神秘地冲凌冽挤挤眼睛:“用巫术!”
凌冽一噎。
“哥哥在这里乖乖等我,”乌宇恬风笑,“我去拾些柴火。”
他说着,动作很快地进入林中,挑选了一个凌冽看不到的方向,将自己之前布置的棕榈陷阱收起来,里面已经大大小小捕捉到三四条肥美的红鲈鱼。
乌宇恬风将较小的几条放生,留下两条大的,然后抱着柴火和火绒回来。
凌冽见他变戏法般捞到了鱼,挑挑眉没细问,看小蛮王生火,给鱼去鳞、剥除脏腑。
微风翻卷起小蛮王金色的长卷发,火塘中簇簇的火焰给他小麦色的皮肤镀上了金光,结痂的伤口在他的后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月牙痕迹,结实的小臂肌肉起伏、将两条红鲈鱼的腹部各切下一块来。
寒潭水冷,乌宇恬风用洗净的芭蕉叶做成小船,将鲜嫩的片好的鱼肉铺到上面,以寒潭水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