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叔坚持,小蛮王想了想,道:“那好吧,正好,我也有件事情想请老师帮忙……”
树屋内——
混乱过后的主仆俩不尴不尬地重新收拾好,凌冽拧着眉、靠在软垫上,直喝掉半盅冰糖雪梨,才将脸上、脖颈上那臊人的红晕给散了去。
元宵眼观鼻、鼻观心,只将这三天发生的事儿捡要紧的与凌冽说了说。
乾达联合百越国反叛的计划失败,跟随他闹事的两个部落首领被大叔带人当场斩杀,殿阁的东屋起火、遭到了一些损毁,所幸的是人都没什么事儿。
背叛的灵巫被阿幼依亲自审问,没用半个时辰就交待了:他从小就被百越国培养、安插到蛮国的事。
百越国的小王子被秘密关押,乾达则在鏖战三日后,狼狈地退守到榆川附近,残部几乎都被歼灭,他本人则是跳入榆川中、生死不明。
元宵说了这许多,喘了口气后,继续道:“哦,对,还有骗您出去的那个阿曼莎!大叔说她身中剧毒,不等毒医来救,就打伤两个守卫自行离开、如今下落不明。”
凌冽皱了皱眉,想起那天夜里的种种,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元宵讲完蛮国的情形,又说起翰墨和羽书寄来的密信——
北境形势未变、黄忧勤和那神秘的“简先生”也没有再联络;而宫中太皇太后病了一段时日,小皇帝却以外臣照顾不便、没让舒家的重臣进宫,如此京中人心惶惶,以为这是“阉党”和“后党”开启纷争的信号。
“哦,还有江南,”元宵想了想,补充道,“崇德说,他们近日来一切顺利、接连打胜仗,物资和粮草也还算充足,流民得到了安置,匪祸之事暂且得到了控制。”
“……崇德?”
元宵一愣,立刻捂住嘴,憋了个大红脸,“是、是舒明义……”
凌冽似笑非笑:惇信明义、崇德报功。
他了然地看了自家小管事一眼,“哦,原来舒小将军的字是‘崇德’啊——”
除了公开的大名,锦朝男子还有“字”和“号”,所谓大名是给外人叫的、号用来表达自己的志趣,只有“字”是供父母兄弟、亲近之人用的。
凌冽看着小管事无措又慌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元宵有点恼,扁了扁嘴埋怨道:“王爷!!”
凌冽笑着,门口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他一愣,元宵则松了一口气,蹬蹬跑过去开门,“一定是孙太医,您昏迷这三天,他每天都要过来给您请脉的。”
孙太医的到来,缓解了主仆俩的尴尬,老人没醉酒的时候,眼神十分清明。
他布满了褶皱的手指切在凌冽的脉门上,片刻后,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来,他一边收起脉枕,一边道:“王爷身体无虞,气色也比往日好许多。看来,那苗疆的巫医,确实有些手段。”
元宵站在一旁腹诽:王爷那脸色红润,分明是臊的!
凌冽收回手腕,想了想,问道:“老先生,缘何我浑身如此乏力?”
孙太医一愣,下意识转头去看元宵,“你没告诉王爷?”
元宵红着脸,挠了挠头,嗫嚅道:“我、我……”
孙太医看着小管事那红彤彤的脸蛋,心下明白了几分,他转身正色冲凌冽解释,“王爷您身上乏力,是因为子母蛊被诱导发作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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