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丰润,瞳孔又圆又亮,笑唇弯弯。
熊猫的名字里带着一个「猫」字果然是有理由的。
原州把脸努力拧过来,头顶「扑」地冒出一对耳朵,左摇右晃,顾青渠还没恢复理智,唇角已经下意识勾了一下。
原州骄傲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好摸?如果你骑九尾狐以后就摸不到了。”
“再让你戳一下。”他拱拱腰,把腰窝送向对方掌心,越发像条猫猫虫。
顾青渠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抬手挥出万千星弦,结成密密的丝网将原州束缚在床上,他自己则快速起身,总之先脱离目前这种尴尬的情况再说。
原州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他四肢并用,小腿扣住顾青渠的膝弯,踢踢他道:“喂,说好了,只骑我一个好不好?”
“我都让你试骑过了,不能赖账。”
顾青渠心潮翻涌,难以平抑,他默念了一句清心诀,刻意冷下脸道:“松开,你这是强买强卖。”
顾青渠积威甚重,平时他只要露出一张冷脸,不光是特事办中的人,就连外甥符宵都会立刻乖乖听话。
但原州偏偏不吃他这一套,非要等他说出承诺才肯放开。
顾青渠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只好道:“本来就只骑过你一个,况且当时情况特殊。不过你要是还不放开的话,我就去妖籍库里找找,看有没有别的熊猫……”
话音未落,原州一把将他从身上推起来,撸撸袖子:“我看谁敢!”
动作间不免又有些身体摩擦,顾青渠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捂脸叹气,感觉自己二十年的清名毁于一只熊猫,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句话“前世修下的孽缘。”
原州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从床上爬起来,肩并肩坐在他旁边,他从背后掏出一只录音笔晃晃:“我都录下来了,你不许赖账!”
顾青渠:“……”
“先把衣服穿好!”
穿就穿。
原州把裤子套上,「欻」地收回了尾巴和耳朵。
“哎,”他碰碰顾青渠的胳膊,“帮个忙。”
顾青渠身体一紧,生怕还有什么花招,提着警惕为他整理好拧作一团的衣摆。
直到全都整理好,原州也没再做出什么超出界限的举动,好像他就只是一只纯洁无辜的大熊猫,为了争取自己头号坐骑的地位和饲主打打闹闹而已。
顾青渠心底掠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
原州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轻轻翘了一下唇角。
“咳!”他在顾青渠发现之前把这个小动作压下来,清清嗓子道:“好了,说正事——九尾狐是怎么回事?”
顾青渠的心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经历中难以落位,而原州脸上的表情又偏偏正经无比,他深呼吸几次,终于压下满腹杂念,偏过头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