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害羞?南肃?南大世子!?
“世子,你别吓我。”
路尧向来稳重,此刻却慌乱地蹲在南肃身前:“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南肃呆呆地抬起手,下意识地抚上嘴唇。
大概没人会相信,这是他的初吻吧,却就这么,被,额,怎么办......
“唔。”
突然间,南肃猛将身子扭朝另一方向,两手抬起来一把蒙住了脸,但透过指缝,仍能看见那迅速涨得血红的脸颊。
“你很讨厌,给我滚出去,”南肃软软地道:“啦~”
路尧:“......”
沉寂一瞬后,路尧不自觉地往后退:“李医师!李医师!!!”
言罢,就屁滚尿流的消失在了院子里。
……
路尧描述的情况实在很严重,李医师心急火燎地冲进主卧时,身后背着的药箱简直有磨盘那么大!
可诊断过后,李医师感觉到了诡异,南肃只是受了凉而已,甚至连风寒都算不上,哪像路尧说的那般魂儿都没了?
但更诡异的是,分明脉象无甚大事,可人是说不出话来的,那张俊脸也是出奇的红和烫,一阵阵的,红得像猪肝,烫得像烙铁。
这到底是怎么了?
李医师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医术,又仔仔细细地诊断几番后,终于惊疑不定地开了方子:山楂,甜枣,荷叶,枸杞......
喝着玩儿去吧。
谁料,他刚走出主卧,转眼绿竹中又冲出一人,不是平顺还能是谁?
咦?
似乎没想到在这里就能看见李医师,平顺怔了怔,这才一出溜地冲过来,拉起他就往侧卧跑:“李医师,快去看看我家六爷吧!他昨夜淋了雨,刚才我进屋送饭菜才发现,已经烫得不成人样了!”
“什么!?”
李医师哎呀一声,风风火火地又背起药箱开跑,那焦急模样,几乎就像箱子里放了一捆点燃的炸药!
比起南肃,殿辰这才是真正地生了病,但让李医师稍稍安心的是,仅仅只是发高热而已。
倒不是说这病轻,而是比起殿辰以往的情况,这确实已经算是轻症了。
“六皇子,我有一事不明。”
李医师多年在皇家做事,如何不懂得审时夺度?可这的确关乎到殿辰的身体,他犹豫片刻,还是多嘴地问道:“平顺说您是淋了雨,可您怎会冒雨出去呢?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
他试探着抬起眼皮子:“您脸上的伤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