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和春娘,眼前的钱鱼和他的婆婆,都是那样和谐。
一边的随旌想了想:“阿青,如果他们真的需要账房的话,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
那边在喝茶的许安乐惊得差点呛住,钱鱼赶紧过去给他拍背:“使不得使不得,您怎么会适合……”
面前的人一看就跟他们不一样,即使穿着一样的衣裳,坐在一样的屋子里,但许安乐就是觉得随旌坐的地方都比自己坐的地方亮堂一些。
“是需要提前试验一下吗?我会算术,如果不介意,可以出题考我的。”随旌开口。
许安乐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您气度不凡,去做账房,大材小用了。”
“我们都是一样的,有什么气度不气度的。”随旌笑了笑,“我身体不大好,寻常的活计也不太好找,您不是也正找不到合适的账房吗?这样吧,年前这一月我暂时做着,您也可以找个学徒过来跟着我,我相信一个月,我就能教会他。”
随玉把孩子交回给钱鱼,然后对许安乐说:“我兄长的算术比我学得好多了。”
“那好,明日我们就一起下山。”解决了一件大事之后,许安乐就带着钱鱼还有儿子回家了,随家一家人虽然没说什么,但在他们走后,还是有些不解地看着随旌。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哥,你真的要去吗?”随玉问。
随旌叹了一口气:“难道要你们养我一辈子吗?正好有适合我的活计,只是坐着算算账,没什么妨碍。”
看他们还是有些迟疑的样子,又说:“你们都在为这个家努力,以前是我身体不好,没办法,但现在我在慢慢地好了,一家人齐心协力,才能把日子越过越好啊。”
涂虞握住他的手:“好,都听你的,我要跟着一起去照顾你吗?”
“不用,我自己能顾好自己,一个月而已。”
回家的路上,随玉跳到了林牧青的背上,他的眼睛有些涩,整张脸都贴在林牧青的脖颈处。
林牧青对他的情绪很敏感,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随玉有些失落:“怎么了?”
“我还不太能接受哥哥去当账房的事情。我印象里,他应该是那种运筹帷幄,挥斥方遒的那种人。”
“当普通人也挺好的。”林牧青背着他,手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捏了捏,“现在这样的生活不好嘛?”
“我知道挺好的,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