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又道:“莫麟由莫风教导,四年后十岁,也是能辨善恶的年纪了,便是他生母寻来,他也不会任由其摆布。”
谢玦的话是有道理的,翁璟妩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莫麟是个乖孩子,现在年纪虽然小,但看得出来他知道什么是不好的,什么才是好的。”
说到这,她还是纳闷的问了原来的问题:“可英娘怎就认罪了?”
“你怎就这般好奇?”他问。
翁璟妩道:“怎能不好奇,先前那般冥顽不灵的人,怎会忽然想通?”
谢玦拉起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旁坐下,静静的望着她,徐徐说道:“是人皆有软肋,孩子便是父母最大的软肋,或许是因为莫麟才会认罪的也说不定。”
翁璟妩想了想,英娘确实很在乎莫麟。
莫风或许与她说了什么厉害的关系,又或许说了其他的话,所以她才肯认罪。
谢玦见她沉思,稍稍沉默,然后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无关紧要的人,也不必在意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想通了,总归再也不会影响到我们。就是现在金都城还有人说这事,但过了一两年,也会忘记了,若有谁在我面前诋毁你,我定然不依不饶。”
翁璟妩听到他的话,真怕他与人较真,忙道:“算了算了,你与那些人计较什么?”
她话刚说完,便瞧到谢玦的眼神有些变了。
四目相对之际,翁璟妩瞧得出他幽深黑沉的眼底似隐隐有些别的想法。
视线略过他,瞧了眼他身后那菱花格子透进来的光亮,抬手推了推他贴着自己脸颊上的手。
小半年未同/房了,有些别扭:“还早着呢,你别闹,晚上再说。”
夫妻这么多年了,虽上一辈子亲密只在于鱼水.之欢,未交心,但这辈子彼此交了心后,一个眼神似乎也能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
谢玦一把把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铁臂桎梏着她的腰身,墨色的眸子紧紧地望着她,声音沉沉的道:“不闹,就让我亲近亲近你一会,可好?”
“阿妩……”
最后那声“阿妩”低沉浑厚,让翁璟妩耳根子都软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谢玦宽厚粗粝的手掌不知何时从脸颊抚摸到了她的后脑勺,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缓缓地把她的脑袋压了下来。
嘴唇相触,舌尖相互纠缠上的那一瞬间,房门外忽然传来澜哥儿兴奋的声音:“贴贴,阿娘!”
……
……
气氛才刚刚浓郁到位的二人忽然被这声音打断,蓦然分开。
不过片刻,但翁璟妩的唇瓣也已然红艳水润,盈盈水眸更似含春,她经历过了两辈子的他,早已经由含苞待放的花蕊,绽放得娇艳欲滴,让人沉沦。
谢玦喉间滚动,眸色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