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为了送个生辰礼,逃出暗室...
殷予怀呼吸滞住了一瞬, 忙将这个可怕的想法赶出脑袋。是他最近过的太舒适安逸了,才能有如此离谱的想法。
虽然觉得有些寒碜, 但是殷予怀还是刻得很认真。
认真到,废寝忘食。
认真到, 梁鹂站在他身前,他还未反应过来。
梁鹂好奇地看了一眼,随后坐在了一旁。这几日她原本是要去汴京处理那边的事情的, 但是红鹦前几日传来的消息, 让她暂时止住了去汴京的想法。不去汴京,她处理完了外面的事情, 就来寻殷予怀了。
本来就已经夜深,她故意放轻了步子,怕打扰到殷予怀睡觉。
然后——
她就发现,他没睡。
不仅没睡,还在石板上刻着什么东西,而且,还特别特别认真。
平日里怎么可能出现她站在他身前,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但今日,就出现了。梁鹂好奇地站在一旁,看着殷予怀刻着手下的东西。
看着看着,她都困了,他还是很认真。
她怔了一瞬,随后,轻轻地跪坐在毛毯上,看着前方的殷予怀。
可能是因为困倦了,她的呼吸声很轻。她隔他也不算太远,但他可能太认真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发现。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梁鹂整个人都是困的,但殷予怀这么认真,她又不想打搅他。于是就在他不远的地方,浅浅地休憩,只是也没睡着,时不时会抬起眼,看看殷予怀在干嘛,见到他还在认真地刻石板,她又垂下眸,想着他什么时候能够发现她。
猛地栽在地上,梁鹂怔了一瞬,正在刻石板的殷予怀也怔了一瞬。
随后,他不确定的声音响起:“鹂鹂,是你吗?”一边说着,他一边向着她的方向来。因为太困了,栽倒下去,如今正躺在地毯上的梁鹂,揉了揉自己的眼,有些茫然。
殷予怀很快将人扶了起来,有些惊讶,又有些无措:“鹂鹂什么时候来的?困了吗,为什么不去床上睡。”说着,他已经将人抱了起来,向床边去。
昏暗的烛光映着殷予怀如玉的脸,他微微蹙眉,将人放在床上。
“来了为何不同在下说一声,头有摔到吗?”他轻轻地帮她揉着头,让人躺在自己怀中。
梁鹂困困的,此时一句话都不想说,手轻轻地抱住了殷予怀的腰,在他的怀中蹭了蹭。
她如此模样,殷予怀下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他声音又温柔了些:“有撞到头吗?”梁鹂很轻地摇摇头。
殷予怀送了口气,他将人在床上安置好,就在他要下床的时候,她的手突然牵住了他。她只牵住了他的小拇指,他轻轻一用力,就能挣脱。
殷予怀看着闭着眼的梁鹂,又看了看她牵住他不让他离开的手,没有被牵住的那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随后,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睡在了她身侧。
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熟的时候,突然听见她断断续续问道:“殷予怀,你在、做什么,那个石板又是什么...”
听得出来,她很困,最后几个字,说了几次,才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