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竟然诡异地停顿下来。
克洛德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脸说这样的话,因为,明明他都已经如此痛苦了,痛苦却无法抵消想到乔时带来的欢愉。
他的信仰真的坚定吗?
乔:我相信你。
克洛德低下头,只觉得羞耻。
但是,对我而言,我需要帮助身边一切需要帮助的人,所以,先生,无论你是拒绝还是同意,我都要帮你处理伤口。
克洛德一下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乔。
乔只是微微一笑,稍微等一下。
她找了个承装圣水的器具,又掀开袍子里面,从里面的内袍撕下一块干净柔软的布料。
乔跪坐在克洛德身旁,声音温柔极了,先生可以继续讨厌我,我会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
她伸出手,毫不避讳地解开克洛德的衣袍。
克洛德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就像是看到了美杜莎的眼睛,只能化作一个僵硬的石像。
他努力地抬起手,想要打开乔的手,可是,他发现,他根本动不了。
他的身体被他的**所驱使,不受他的理性、他的信仰所控制。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像是拨开柑橘一般拨开自己的笔挺、板正又严实的黑袍,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躯体。
他的脸涨红了,支支吾吾:威、威克汉姆小姐,我、我知道了,请请请让我自己来来来吧!
他仿佛回到了当年他还是一个害羞文秀的少年时候。
他抱着破旧的书本,站在课堂的过道上,贪婪地汲取着知识。
那时候,他不语人沟通,害羞又忧郁,甚至不敢与其他人说一句话。
因为他一无所有,所以,他只能努力用知识来武装自己
实际上,他是因为自卑与自傲,才会用害羞隔开与其他人的距离。
那如今呢?
他又是出于什么心情呢?
克洛德半睁着眼睛,看着乔用圣水打湿布料,为他缓缓擦拭伤口。
沾过圣水的布料冰冷极了,接触他的皮肤,会让他的皮肤激起无数小疙瘩。
当这阵冰冷扫过他的伤口时,刺激他的肌肉条件反射紧绷起来。
系统:【主人,你这样干可以吗?这个时候的圣水说是被施加了祝福,但是除了少数圣水加过盐之外,其他的圣水就相当于生水啊,你用煮沸的水凉下来给他擦身,都比直接用生水好啊,这得感染多少病菌?】
乔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已经用精神力刺激他人体中的细胞,加速伤口愈合,这伤口上也有我的精神力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