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未开始监督韩茗景,好在这一年里韩茗景洁身自好,再没传出过什么花边消息,他这才放心。
“您好,先生,先生?”
姜未回神,降下车窗。
“您好,先生,我是您叫的代驾,我们现在出发吗?”
姜未最后看了一眼8楼,把钥匙递过去,“走吧。”
8楼房间里,贺意站在窗前,把着百叶窗朝外看,直到看见那辆二手奔驰离开后,才收回目光。
韩茗景靠在玄关处,房门没关,他避嫌。
“裴溯这回去美国不是谈生意,是给他弟弟治病的,我觉得你现在去找他,并不是个好时候。”
韩茗景无所谓的耸耸肩,“就是想见见他而已,你来广州不也是想见见他吗?”他说话的时候抬了抬下巴,指向窗外。
“再说了,他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人脆弱的时候,心理防线就会变得很低很低,我刚好走进去。”
贺意若有所思点点头。
“贺总,我快要成功了,你也要加油啊。”
贺意轻嗤一声,“这话你该跟姜末儿说才对,我什么时候成了倒贴那个了?”
“行行行,你们都不倒贴我倒贴,倒贴多好,倒贴能追上人也成,我愿意倒贴。”
韩茗景一副不值钱的模样,摇头晃脑离开,走时不忘给贺意关上门。
贺意来广州确实是为了看看姜未,只待了两天,就坐上了回北京的飞机。
旅程太长,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吐了两回。
空姐贴心的递上毯子和热水,并给他拿了一堆缓解晕机的药。
贺意翻着看了看,没有苯海拉明。
他干脆喝了几口热水,吞了片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
再醒来时飞机已经飞了将近三个小时,安眠药药劲挺足,贺意甚至有些没睡够,头一次感觉在飞机上睡一觉这么舒服。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让他舒服的原因。
他的肚子上搭着一条毯子,毯子下面是一个不知哪来的热水袋。
贺意上手一摸,热水袋已经变成温热,应该已经在他这里放了挺长时间。
他正要喊空姐来问问,起身时突然瞥到了小桌上的药瓶。
苯海拉明片。
刚才已经问过空姐,她没有苯海拉明,那这瓶是哪来的?
或许不用问了,他知道是谁。
姜未也在这趟飞机上。
而且姜未知道他也在这趟飞机上,所以提前准备了苯海拉明和热水袋。
贺意慢慢躺回去,手里把玩着那个药瓶,药还没开封,小小的一瓶,指尖擦过瓶盖上的防滑纹时还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