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明不是傻子，他在国内够不到贺意一个衣角，好不容易抓到贺意出国把人绑了来，怎么可能让他再走。

“现在就发。”

贺意笑着不说话。

“我说你现在就让他发过来！”苏煜明看见贺意这副模样就来气，一拳捶到贺意胃口处，“听说你得胃病了？怎么样？这一下不好受吧？”

贺意疼的蜷起身子，胃一跳一跳的。

他缓过劲儿来，喘息声通过鼻腔粗重传出，他问：“苏煜明，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听到这个问题，苏煜明表情一怔，很快又恢复了狠厉，抓着贺意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别说那些没用的，贺意，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也不想这么对你，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谁让你在算法里加了密钥，我现在进退两难，没有密钥，我几个亿都要打水漂，贺意，你真的忍心吗？”

“苏煜明，你当时接近我，是不是为了流量池算法？”

苏煜明很久没说话，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就像他没法回答贺意刚才那个问题一样。

爱没爱过？

这种问题就不该从贺意嘴里问出来。

贺意压根不需要别人爱他。

“我再说一次，等会我会用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方鑫，你跟他说，把密钥发到你的手机上，否则待会儿会出什么事，我不敢对你保证。”

苏煜明从床上起来，继续捣鼓那个相机，然后搬来一个椅子，把相机摆在椅子上，调整好角度。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从侧下方拍到床上，只要贺意一抬腿，下身所有风光都会被摄进相机里。

“苏煜明。”贺意觉得好笑，“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吗？不过是上床而已，不过是一段录像而已，你多虑了。”

苏煜明缓缓从相机后面抬起脑袋，双目赤红，犹如从地域里爬出的恶鬼。

他当然知道这些东西威胁不到贺意，他就没见贺意在乎过什么东西。

“你想上我，我就当回到三年前，你想让我身败名裂，我可以抛弃现在的所有东山再起，苏煜明，我有重来一次的魄力，但你没有。”

苏煜明突然哈哈大笑，笑到弯下腰扶住双膝。

“是，你不在乎，那你那个小男朋友呢？他要是知道你被我上了，还把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以后北京城的人都会看到这份录像，你说他会怎么想？”

“……”贺意这次没说话。

苏煜明意识到贺意有一瞬间的犹豫，他就像终于抓住了贺意的把柄一样，把相机打开，红点在既定的频率闪烁，录像开始了。

“苏煜明，我用之前拒绝过你的话，再拒绝你一次，流量算法是整个研发团队的心血，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就送给你，密钥，你在我这里拿不到，死了这条心吧。”

“贺意你他妈玩我呢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想要这个算法，所以故意在里面加了密钥？”苏煜明重新上床来，双手掐着贺意的脖子，仿佛这样才解恨。

贺意拒绝再跟苏煜明这个疯子交流，密钥是苏煜明问他要算法之后才加上的，他不怕苏煜明对他做什么，但他确实在乎姜未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