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县令也不想要因为这个就判他们故意杀人,一直以来,中原对于判死刑都是非常谨慎的,死刑需要层层上报复核,他这边判了死罪,结果到了上头,人家觉得这其实是失手或者是什么其情可悯之类的,那么,他头上难免就要被扣一个酷吏的名头,这对于他的仕途并没有半点好处。但是,这事闹得这么大,如果判得轻了,会不会以后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也是因为这次的案子,万年县令叫人四处查访,甚至为了搞清楚那些人家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傻子,还找了各个地方的接生婆打听消息,这会儿他才知道,痴傻之症并不是什么个别例子,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并不少,有的是天生痴傻,有的是后天造成,只不过,大多数这样的人根本活不到成年。说白了,想要让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夭折,其实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比如说秋冬天故意不给他被子,然后给他吃点有毒的野菜蘑菇,甚至故意将人引到水边,引到山里,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而能将这样的人养大的人家,其实比较少。但是就算是少,那也是一条人命,若是官府不追究,以后大家都觉得傻子不算人,万年县这边可就是始作俑者,他以后真的是要千夫所指,遗臭万年了!
这让这位李县令真的觉得很头疼,怎么这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辖地了呢?这都什么破事啊!
正在李县令在后衙犯愁的时候,有人过来传话:“明府,有个姓李的公子在衙门外头,想要见明府!”
李县令正想要拒绝,结果就看到那人捧了一只金鱼袋,顿时就有些傻眼,连忙说道:“快,快请那位公子进来!”按照大唐的规矩,三品以上,才能佩金鱼袋,虽说对方很年轻,但是只怕是公侯子弟,这可不是能随便得罪的。
李承干依旧是用了高明这个身份,李县令又不是宗室,哪里知道高士廉家有多少孩子,金鱼袋反正不是假的,而且对方兄妹这个容貌气度,怎么看都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因此半点也不敢怠慢。
李承干也懒得跟李县令拐弯抹角,别说他不是宗室,就算是,李承干也不会有什么顾忌,因此直接就说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李明府,今日我与舍妹本来是打算出来游玩的,结果就听说了你们万年县的稀罕事,还去赵家看了场热闹!我听说赵家长房之子之前被打得重伤垂死,你们衙门也不追索凶手,竟是跑去人家掺和人家分产的事情,这有点不像话!”
李县令听了,顿时有些张口结舌:“啊,下官并不知情啊!那赵家小儿听说早就好了,想来当时也就是轻伤,这等轻伤,赵家并未告官,自然是家中私了,下官怎么会派人上门呢?”
不管这事李县令知不知道,李承干只当他是御下不严,当下也不再在这事上追究,只是说道:“原来如此,想来是下面胥吏自作主张,是我错怪明府了!只是,万年县那接连命案,不知明府有何打算?”
李县令听了,顿时就是一肚子的苦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顾虑一五一十给说了,然后叹道:“不瞒高公子,下官如今也是左右为难,偏偏这事,之前也不曾有过前例,下官真不知道该如何判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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