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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卖的磨喝乐,读着古怪,从佛教众神之一演化而来,多年叫着也叫习惯了。
阿夏把那小玩偶拿起,对着光瞧了会儿,从轮廓中勉强认出了这应当是她。圆脸大眼,熟悉的绿色衣衫。不过也确实是盛浔自己刻的,因为刻得着实好笑。
她笑够了,才把绑在油纸包上的红线拆开,一袋是巧果,另一袋则是江米条。
两样都是每年七夕家家必备的糕点,巧果也并非是什么果子,而是用糖、油、面粉揉出来的团子,颜色黄而透白。
上头还要刻花样,就搓圆揉长条并非镇上百姓的偏好,他们更爱在上头用模具印纹样,诸如鹊鸟、荷花苞、飞燕又或是双喜。
这巧果吃起来口感偏甜,倒是满足了小孩的口味,不过大家吃得不算特别多。更多是在七夕这日,找绳线把巧果绑起来,挂在木棍上头,要是爱俏,那就再往上栓些穗子。
至于江米条,应当算是特有的风俗,至于为何要吃,阿夏也不知晓。只知道年年今日,她娘都会做些出来,邻舍送一点,再放到街上支个摊子卖。
所以阿夏也知道如何做,这是用糯米粉做的,不过得在做面团的时候,往里面放化开的麦芽糖,这样甜味能更好得渗入。
揉好的面团,需饧段时辰才好,搓长条入油锅,表皮不能干。
干得炸下去就要裂开,得保持点湿润,还需要硬一些,不然那是在炸糯米圆子,皮肉粘连,软糯粘牙。只有湿而稍硬的糯米条,才能炸的黄胖,圆鼓鼓的,再淋上一些糖浆。
所以入口起初是甜,咬到江米条后,免不了咔嚓声,表皮炸的过于酥脆,一点都不粘牙。
阿夏吃得不算多,主要这玩意真的不能吃多,有一年吃到嘴角起泡后,她就再不敢一日尝半袋了。
也只能借花献佛,把这些送给大家尝尝,不过她爹娘都出门摆摊去了没在家,他们准备趁着今日再赚一些。
她出来后有点遗憾,她娘居然摆摊都没有叫上她,不过很快,阿夏也就全然抛开这个念头。
外头传来几声砰砰的敲门声,紧随其后的就是山桃的声音,“阿夏,起来了没呀?”
阿夏故意没应声,悄悄往门边走,就听见她跟晓椿说,“起得太早了些,阿夏指定还没起,叫也是白叫。”
“谁说我没起的,”阿夏走过去打开门,挑着眉看她,“我今日起得很早好吗。”
“哎呦,真是难得,”山桃瞟了她的脸一眼,而后手搭在阿夏的肩膀上,把她往里头带,“昨日我们本来过来了,不过远远瞧见你和方大哥出去,知道有要事做,想想便也回去了。”
晓椿瞧她面色与平时无异,才松了口气,其实本来她们就是想来看看阿夏如何。盛浔又在临走前恳请她们这段日子多多看顾着点阿夏,不过就算他不说,两个人也是会这般做的。
所以她道:“今晚到我家里睡吧,刚好那个露台我还备了躺椅,可以观星,连蜘蛛我爹都帮我捉好了。”
晓椿家里的人胆子都大,他们家男丁都是靠山里捕蛇发家的,虽说现在不捕了,改行卖些纸灯笼,可深夜去山里捕知了那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从家里的缝隙墙角捉几只蜘蛛,那真是小菜一碟。
阿夏和山桃两个人是受不了这玩意的,虽说要捕蜘蛛关上一日,从结网来看女子是不是手巧,若是蜘蛛结的网是圆的或是方正,就叫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