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与在我身后轻笑出声,叁分惊讶七分嘲讽,“好久不见你真是长进了不少。”我估计他质疑我身份的话在嘴边反复了好几次才最终忍着没说出口。
他摘了婚戒,“叮当”一声放在了床头的小桌上,把我翻得趴下去,又顶弄起来,我内心感叹他的精力旺盛,还是没忍住发出细细的呻吟。
“你最好想清楚你爱谁,我可不想当你和覃野之间的第叁者。”
做到麻木的时候我终于厌倦,思绪飘到很遥远的过去。
那年盛夏,尚城风云动荡,政府软弱无能,几个手握大权的上流家族企业矛盾激发,蔚山内部暴乱四起,管理层大换血,长子被害入狱,次子覃野被送到无名之地避风头。这头,和蔚山并立的其他几大公司却趁人之危坐收渔翁之利,其中风元尤甚,用作诱饵的几个子企业,其中层管理被推出去顶锅,好利用法律漏洞逼蔚山孤注一掷。我母亲就是其中之一,被判无期。
彼时,我和覃野对风起云涌的外部世界毫不关心,他带着他身世的小秘密若无其事地和我坐在沙发上,电视上午后新闻栏目对蔚山的播报正烈,他充耳不闻,扭过头来和我动情地接吻。画面转到风元唯一继承人——年仅十七岁的林谦与那张未谙世事的脸上,我在换气时微微睁开眼,余光里满是他锐利而汹涌的青涩懵懂,忍不住在心里嗤笑,哪来的这么纯真正能量的继承人。
无所谓的人最偏执,纯真的人最心狠。而我无法从漩涡里逃离,自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