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落下,林谦与的脸在大雨里也看不真切,我勉强辨认出他,尴尬得想要逃跑。
“上车吧?”在雨声里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他似乎被窗外恶劣的天气惹得有些不耐烦,“送送你。”
那一年林谦与不过22岁,初入社会,从来都是想到什么便做了。
后来他说我穿着一件象牙白的裙子,在风雨里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鸟,支棱着翅膀蹦来跳去,还是掉了一地羽毛,无所退路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而且你知道吧,杜明明,你是真的长得很打眼的好看。”他戏谑着笑,说我坐在他旁边看音乐会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我了,控制不住。
钟时安端来一碗姜汤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坐到我旁边接过我手里的毛巾帮我擦起头发。
我刚一回来就忙着洗热水澡换衣服驱寒,到现在才能和他好好说说话。
我顺着他擦拭的节奏摇头晃脑,故作淡定地提起,“今天……林谦与送我回来的。”他的动作一顿,我继续说,“嚯,法拉利,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坐上法拉利。”
我还在笑,钟时安把毛巾盖在我的头上,转到我面前,面色凝重。
我拍了他胳膊一下,揶揄道:“干嘛啊你,本人这就算卧底风元的第一步成功啦。”
“嗯。”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