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忍心提,不忍心评价,不忍心干涉,可是一切又都迫不得已。
“肚子,我们走到今天,挺不容易的,你知道的吧。”傍晚的车内,光线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他闪烁的目光分外清晰。
他每次一叫我们在那几年给彼此起得独一无二的昵称,我就知道他又要开始打感情牌了。说这话有点难听,我们之间确实是这种深厚的感情,没有什么夸张和利用。
我懂,到最后了,我不能失去林谦与的信任。他和谁结婚,我没资格干涉,但我和谁在一起,我爱谁,谁爱我,他都有资格了解得清清楚楚。
当初,失去了的覃野的我就是失去了整个宇宙,是钟时安拯救了失魂落魄的我。
那之后的叁年,我从一具行尸走肉重新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也会找工作谋生,也会和社会上的普通人社交,只是绝口不提爱情。
我和钟时安合租一间房,虽然他每天忙碌得早出晚归,但我们好歹也算朝夕相对,却没日久生情。
是钟时安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压根不会产生爱情。我们有共同的仇恨,唯一的亲人都是风元那场政斗阴谋的受害者,我们应该复仇,我们必须复仇。这是最初,钟时安告诉我的。
我从没想到他的实干能力真的配得上他的野心,认识的叁年后,他把他周密的计划告诉了我。
只有我们两个,却想扳倒整个风元,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既然走出了第一步,就没有回头路。
“钟钟,你相信我吗。”我没来由地突然问。
他也有些惊讶,和我对视了一会儿,他把头转了回去,自嘲地笑了笑,“对不起。”发动机的声音响起,他踩下油门,“带你去吃点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