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宋青阳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了身体地躁动生理反应,混乱的欲望好像有了意淫的对象,下午竹席上的那一幕在他脑海里扎了根,女孩娇小白嫩的躯体乖巧地待在那里,好像是可以任由人肆掠,他有几分懊恼只触摸了她的脚,那一抹乳的弧度在他眼前不停地晃悠,引诱着他去品尝,一脸单纯无辜的模样,让自己这一晚生了无数的恶。
也许她就是故意的,宋青阳这样想。可明明是青春躁动的他,在肖想异性的身体,想要去破坏想要去得到,喜欢对他来说此时就是占有。他喜欢异于自己的娇小青春身体,也许换个人他也能同样喜欢,更何况晏恬芮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以最低的姿态,一言一行尽在他眼底,不需要费劲去琢磨她的心思,极好掌控,如果去引诱她说不定也很容易成功。
就如从前地相处,晏恬芮闷着嗓子,声音小小地,总是嘴甜讨好,想要什么都挂在脸上,看起来又笨又蠢,从来看不出自己的不耐烦,瞅见他带来的新鲜物件,就一个劲儿讨好,他指东就去东,不会有南西北的想法,让人看着生气。
他第一次来山坳里过暑假的时候,她堂哥晏北故意把宋青阳推进长满稻谷的泥田,他倒下去压倒了一片稻谷,稻谷枝叶的棱边在他脸上划出了数道血痕,身上全是脏污的泥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他哪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少年还是血气方刚地,他立时就攥紧了拳头,没想到晏恬芮动作比他还快,一下子两只纤细手臂蓄力,把他堂哥也堆倒在田里,凶巴巴地教训晏北,恶意欺负外来人,她拉起宋青阳,又跑到她二叔面前告他儿子的状。
这长义气的操作,在宋青阳的思维里,被认定是在做戏,他没有滋生出感恩的想法,也许这只是女孩一时的冲动,何况他并不需要别人为他出头,迎头而上拳头争胜负,这是男孩间解决问题的粗暴方法。不过后来他想长期住在这山坳里,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倒也不在乎口头的挑衅了。
来山坳那么多次了,这落后闭塞的山村,也不是表面的一片祥和淳朴,为了一点毛头小利平时再好地邻居也能争得头破血流,几十年如一日依靠着山林和土地得过且过,以生儿子为追求和荣誉,最是喜爱麻将扑克小赌,孩子们的教导随缘又野生,还有跟风其他村落,买书赌马生财,出口方言声量势大,脏话婊子贱人等日常挂嘴边。
因此除了山里的景色和美食,他对这里的人们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自冾且自大,懒惰又男权,再老实本分地男人,凑到男人堆里污秽露骨的话说得最溜,好不容易见过一回大世面那是要到处炫耀的。。
在这样环境长大的晏恬芮,能有多好的教养呢,看见什么都眼红,贪婪而又卑微,宋青阳一切看在眼里,越在意他人情绪的人,往往最容易拿捏,最容易应付,照顾到一点她的小自卑,就可以得到她莫大的感激。
她妈妈倒是自我标识有文化,认为自己学识强过山坳里的其他人,骨子里带有几分清高与傲慢,她当过小学教师,可现在病魔缠身,面部神经损坏失了秀美的模样,行动受到限制,只能闲赋在家,做些轻活。可惜嘴巴是个不饶人的,自诩有素质讲道理,和只会欺软怕硬的庄稼汉老公硬刚,谁也不让步,可她一直都不明白眼泪和控诉在自私冷漠的人面前,丝毫起不到作用,庄稼汉的拳头和巴掌让女人不得反抗,两个女孩在这样的暴力和争吵中惊吓害怕大喊,邻居也不敢近身拉架。
他在局外目睹一切,又站在金字塔中端进行俯视,穷和没有见识,使得农民面目狰狞凶狠,目光幽暗。同样出身山野,他的父母已经通过努力成为了中产的高知,物质需求不再是他们追求的首要,这也让宋青阳能够理解,他父母这么多年对工作的努力和敬畏,才让他们一步步走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