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僵硬的撒娇。
偏偏林历添就吃这套。
他将掌心绕到宋砚的脑后,像摸宠物一样摸了摸,眉眼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深秋风寒,林历添的手刚接触过水,很凉,贴在宋砚脖子上,让他起了个激灵。
“宋砚,你怎么这么听话啊?”
像是一种夸奖,又像是一种感叹。
刚才喝过水,宋砚却觉得自己喉咙还是干得发痒,“没人说过我听话。”
“可能是……你只有在我面前才会这么听话。”林历添低下点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宋砚往上仰起身体,单薄的背脊绷紧宛若一张漂亮的长弓。
他又说:“不过你还是不要太听我的话了。”
“你这样,总让我觉得,不管我怎么样对你都可以。”
不管是什么要求,渴望,只要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宋砚就会满足他。
人的胃口会因为被轻而易举地满足,进而膨胀到无限大,林历添觉得,宋砚要是再这么没有底线,他或许会得寸进尺。
宋砚刚要说什么,嘴就被堵住,扎扎实实地被按在怀里亲得上不来气。
第二天一大早,林历添就把东西收拾好搬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准备好的。
宋砚本来以为,他所说的搬过来,就只是拖着行李箱,拎包入住。
可是林历添明显不是这么认为。
房子的主人靠在门口,无言地看着男人指挥搬家公司进进出出,将自己的东西,一点点充满这个冷清的房子,还熟门熟路地在门口的电子锁上加上自己的指纹,然后彻底深入地反思了一秒自己是不是又上套了。
直到搬家工人从门外又搬进来一张没有拼装好的大床,他的猜测终于被证实。
“?”
宋砚将头往门外探,后面分别还有沙发、餐桌、冰箱……满满当当的几乎占了整个楼道。
“这些……都是从你家搬过来的?”
“不是。”林历添语气理所当然,“网上定好的。”
“什么时候定的?”
“你出院那天。”
宋砚确定了,他就是上套了。
套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