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才把脸凑到摄像头面前。
林历添把一天发生的琐碎挑了些讲,眼尖地看到对面的人掐着生物钟的点悄摸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舍得挂断电话。
“热一杯牛奶,早点休息。”林历添赶着他去睡觉。
一周过了一半,行程依旧是满满当当的会议,林历添坐在会议室首位,手里的钢笔在桌面上轻点,百无聊赖地看着合作方的项目负责人介绍项目,时不时发言几句。
被他调至静音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开始急促的震动。
林历添皱着眉,将手机拿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没有任何备注的陌生号码,他挂断来电,冲着纷纷看过来的人们颔首,“继续。”
合作方忙不迭点头,继续说回刚才停下的地方。
没消停五分钟,手机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打过来的是于林。
会议室其他人又刷刷刷地回过头来。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林历添顶着众人的目光,放下钢笔,打断了枯燥的会议,接通电话,“怎么了?”
“黄秘书打电话和我说,小哑巴进医院了!”于林人不知道在哪,动作慌张地撞倒了不少东西,叮呤咣啷响成一片,抄起车钥匙就往医院赶,“他说联系不上你,就把电话打来我这了!”
会议室鸦雀无声,偶尔有人抬头去偷瞄坐在上面的男人,接了电话后只说了一句话脸色就开始沉重起来。
*
市医院坐立在闹市区和老城区的交界,直面钢筋森林的繁华,背靠平民百姓的挣扎。
医院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林历添轻轻拉开病床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人除了偶尔起伏的胸膛,没有半点动静,比起以往的沉默寡言,更是死寂。
走之前说要来接他的人,现在就这么毫无反应地躺在病床上。
林历添他接到电话后中断了会议,连酒店都没有回,赶了最近的一趟飞机回京北,下飞机直奔医院。
出差这几天因为工作缺眠少觉,又路途奔波,他现在浑身倦意
他捏了捏疲累的眼眶,
病房的门被敲响,林历添转头看过去,房门边站着一名两鬓花白的男人,男人穿着白大褂,手上拿着病历本,看见林历添也不意外。
“王叔。”
来人是之前原身家里的私人医生,是林父的老旧识,也是因为他,宋砚才会寄养到林家,后来病也是在他的手术台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