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砚背对着他摇摇头,家居服被一对线条优美的蝴蝶骨撑起圆润的弧度,清越的嗓音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
林历添:“什么没有?”
“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也没有不能碰的东西。”走在前面的人彻底将自己的小地盘没有丝毫保留地捧到喜欢的人面前。
别说是这栋别墅,其实只要林历添能够出声向他要些什么,只要力所能及,他都不会拒绝。
他天生没有办法拒绝林历添。
可是林历添从来没有向他要过什么。
捧出的一颗真心,也从来没有人看见。
林历添突然想起原身记忆里的一件事。
宋砚十二岁的时候,做过很大一场手术,手术很成功,跟了他十二年的心脏病痊愈,但这也意味着,他没有理由再寄养在林家。
原身知道这件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既替小哑巴感到开心,但不舍也伴随着开心一起降临在他身上。
比宋砚大三岁的原身刚好是叛逆又别扭的年纪,有话也不会好好说。
这通脾气不知道该朝谁发,就只能宋砚一声不吭地受着。
宋砚离开林家那天,没等来原身的送别,只等来一张冷冰冰的纸条——
“走了就别见面了。”
没想到这一走两人真的长达三年没见过面。
不仅没见面,也没有联系过,唯一一点关于对方的消息还是通过朋友得知的。
关系破冰还是在原身成年那天。
原身喝得酩酊大醉敲开宋砚家的门,开门的正是三年不见的小哑巴,没等他凶巴巴地质问没良心的小哑巴为什么躲了他三年,倒是宋砚的眼泪先掉了下来。
半夜敲人家门的原身瞬间就清醒了。
酒意退散。
吓的。
因为自从两人认识以来,宋砚就没有哭过一次。
病痛折磨得整夜睡不着没有哭,被人欺负没有哭,做手术也没有哭,可以说是认识十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
原身不仅酒醒了,人也慌了。
手足无措地帮小哑巴抹眼泪,低声哄着,忙不迭地问是被谁欺负了,他找人算账!
三年的无法跨越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两个人还是当年的大魔头和小跟班。
好在宋砚默不作声地哭了一会后就止住了眼泪,原身看他没事,也不是被人欺负,才想起来凶巴巴地质问:“为什么三年都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