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斐明天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西装、衬衣、领带、胸针、袖扣都要一一搭配才行。
沈逐光靠着墙看他,浅色的瞳孔里都是付真的身影。
“阿斐,这条领带怎么样?”
“这个款式的袖扣,配这身正装正好。”
“还有腕表,这个颜色的腕表好看。”
“阿斐,”付真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门边靠墙站的男朋友:“不好看吗?”
沈逐光低低地笑起来,他道:“好看。你选,我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沈逐光看向衣帽间方向,那里已经没有了人,他走到卧室,付真坐在床上,拿着一个枕头,好像在藏什么东西。
水晶吊灯泛着温暖的光,跟外面漆黑的庭院,像是两个世界。
沈逐光走过去,抬手微微掀开帷幔,他道:“在藏什么?”
付真吓了一跳,他把枕头往后藏,摇头道:“没有,我没有藏东西。”
这么小的声音,典型的心虚不敢说话。
沈逐光冷淡地道:“没有藏,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
付真长睫轻轻颤着,抬头,极快地看了沈逐光一眼,然后低头看向床单。
“我看了。”
沈逐光微微弯腰,微凉的手指把付真的脸转过来。
“胆子大了,敢瞒着我藏东西。”
付真目光闪躲,他轻咬了一下唇:“你欺负我。”
沈逐光眼里有一点笑意,又很快恢复冷淡,他冷声道:“我欺负你什么?”
“没有证据就给我定罪。”
“谁说没有证据?”
沈逐光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另一只手把他身后藏得严严实实的枕头拎出来。
付真睁大眼睛,伸手要去抢。
沈逐光把枕头往旁边一扔,长腿一曲,把付真整个人压到身下。
付真看着近在咫尺的阿斐,眨了眨眼,歪头:“阿斐?”
沈逐光低低地问:“藏了多少?”
付真偏过头,小声地道:“一、一张。”
“一张?”
付真咬唇:“两张。”
沈逐光伸手去拿枕头,付真紧张地坐起来。
枕头被拆开,掉出来十几张照片,都是沈逐光在爱尔兰读书时候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