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斐……”
沈逐光摁着他的后颈,付真说出来的话都是破碎的。
“阿斐……”
沈逐光放开他,抬起的一双眼睛,是颜色极其浅淡、没有温度的瞳孔。
付真轻喘了一下,低下头,咬住那不停地滚动的喉结。
喉结滚动得更厉害了,付真只觉得眼前一转,整个人就被摁在了沙发上。
他伸手去解沈少爷衬衣上的纽扣,两只手在颤抖,是紧张、也是急切。
沈逐光抬手握住他的双手,低喘了一声,声音冷淡。
“该睡觉了。”
付真睁大眼睛,咬着唇:“阿斐。”
“嗯?”
“你不喜欢吗?”
沈逐光低笑:“喜欢。”
“那为什么……不继续?”
“继续什么?”
“要……要我。”
沈逐光胸膛震动得更厉害了,他脸色冷淡。
“我们还没有结婚。”
付真又咬了一下唇:“没结婚,也可以,”他声音小小的:“我是阿斐的。”
“那我呢?”
“阿斐是我的。”
沈逐光把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来,走到床前,轻轻放下。
付真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沈少爷给他拉上被子,掖了掖被角。
“睡觉。”
说完,他起身要离开,付真拉住他的手。
“阿斐。”
沈逐光低头:“怎么了?”
付真眨了眨眼:“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沈逐光抬手,手指轻抚了一下他的眼角。
“很快。”
“毕业就结婚吗?”
沈逐光“嗯”了一声,低声地道:“好了,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付真闭上眼,他听到一声极轻的“啪”声,是床头柜上的开关被摁下的声音。
整个卧室暗下来,只有书房还在亮着灯。
清晨的冬天是最冷的,仿佛庭院里的枝叶都带着寒意。
宅子里的佣人轻手轻脚地忙碌着,用鸡毛掸子打扫家具、楼梯扶手。
“先生早、太太早。”
早上八点,天色还昏暗着,沈太太和沈映流一前一后地从楼梯上下来。
沈太太冷着脸,沈映流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能让人感觉得到他在得意。
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沈太太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