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你知道定北伯进士出身,列第三榜倒数前十,你也不会开这个口。
顾岸看顾黎昭摸着胡子思索,等了好一会儿没看顾黎昭开口,然后询问:“父亲可是不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无妨的。”
顾轩心中惊恐,甚至现在就想下车。
他不想和顾岸坐同一辆马车,免得被伤及无辜。
顾黎昭的脸都黑了。
顾轩:“咳咳,十三弟,做学问这事儿不能心急,父亲只是在思虑如何化繁为简将问题给你说明白,怕说复杂了十三弟你听不懂。而且父亲做学问向来追求极致,过上几日父亲定会给你讲解。”
顾岸眨了眨眼睛,有些愣,问:“是吗?”
顾黎昭摸摸胡子,咳嗽一声,说:“你不相信为父?”
顾岸连忙道:“不敢!”
马车一路很平稳的到了宫门口,顾轩下了马车,扶了顾黎昭下车,还给顾黎昭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对顾黎昭道:“父亲,昨晚虽然大雨,但是潮湿闷热,您是不是有些没睡好?”
顾黎昭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顾轩送顾黎昭进门,拿了一盒自己做的清凉膏给顾黎昭,说道:“父亲正值壮年尚未睡好,圣上有些年纪了,觉更浅,也不知道昨晚睡没睡好。”说着微微笑了笑。
顾黎昭看着顾轩,眼神有些变化。
顾轩却仿佛不觉,对顾黎昭行礼:“恭送父亲。”
顾黎昭大踏步进了宫门。
下了车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顺便嫌弃顾轩「自轻自贱甘当奴仆」的行为的顾岸,看顾黎昭进了宫之后,对顾轩道:“走吧,我们该去官衙了。”
顾轩微笑着说好。
便举步往工部官衙去。
顾岸往马车去的脚连忙收回来,他拦住顾轩,问:“不坐车去?”
顾轩笑着说道:“清晨空气新鲜,走一走也能散散睡意,再说也只需要走两炷香时间。”
顾岸顿时皱眉,反驳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散漫去工部官衙,如何能行?早一炷香赶去,便能早早将要做的事情做好准备。”
顾轩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很烦顾岸,不是一般的烦,而是像水烧好、面泡好、准备开吃了结果面打翻了那样的烦。
顾轩对顾岸道:“马车是父亲在用,我们还是走一走吧,顺便在路上吃点早点。我请客可好?”
顾岸这下倒是很有礼节的说道:“多谢四哥。不过我出来之前姨娘便叮嘱我,不可在外头食用那些不干不净的食物。我劝四哥也不要吃,那摊子上的面饼重油伤肠胃、那面馆里做面的师傅连围裙都没有戴,还有那豆浆油条都是别人用过的碗,都没有用开水煮过就又上桌了……这样的东西如何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