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程砚关上门,站在门口道:“不坐了,队长你说事。”
韩仓放下纸笔,拉开椅子,说道:“坐啊,站在门后像什么?而且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
程砚背着手,被训话似的,表现出乖乖的模样,“我真的不坐了,有事情您说就行了。”
韩仓索性作罢,“那好吧,我不招待你了。”
程砚点点头,他不想被招待,他不知道接下来韩仓要说的是好话坏话,还是不那么草率地坐下来。
他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态度。
韩仓摸了摸后脖子,缓缓说道:“也没什么,就宋御的事,你跟他不走挺近吗,他最近情绪比较低,对训练也不太上心,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跟他这么多年真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三心二意地对待比赛,不是他的作风。”
原来是这个。
程砚问:“他怎么了?”
韩仓说:“有点聚不了精神,以前打比赛也没这样啊,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程砚微微拧眉。
韩仓见程砚有所思考,以为他知道,“他打比赛我是放心的,我是出于对他本人的担心,宋御这个人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我是看他好像跟你处挺好的,问问。”
只是以为他们处挺好吗?上次在一起吃饭,宋御的行为没有引来韩仓的怀疑吗?再或者韩仓只是故意没有点破,其实他心里清楚,宋御跟他程砚什么关系吧。
“他家里没事,”程砚没有糊弄他,但是再也给不出更具体的回答,只是说:“待会我问问他吧。”
韩仓笑了下:“那敢情好啊,就拜托你了。”
“没什么。”程砚说,的确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能有什么呢?
“还有事吗队长?”程砚客气地问。
韩仓想了想,“暂时没了。”
程砚指了指房门,“那我就先走了?”
韩仓又叫住了人:“等一下。”
程砚站住。
韩仓站起来,拿起那个小本子,看了眼说:“这个周溪阔你熟悉吗?”
程砚没有妄自抬高自己和周溪阔的交情,客观道:“不太熟。”
韩仓点点头,了然后说:“好吧,我还想向你了解点情况呢,他和一个叫王师的新人,都是今年挺拔尖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