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该在队里待着的,宋御却早早地离了队,课也没回去上,而是换了衣服出了校门。
路上跟寒承宇通着电话,问他在不在店里,寒承宇让他直接过来,宋御来之前问队里的人借了车,骑着就过来了。
寒承宇店里有不少人,除了其他三个助理兼兄弟,剩下的都是顾客,店面不宽敞,这地段想租一个伸得开腿的房子资金方面要求太高,寒承宇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弟,平平无奇的一个辍学生,就是租这小店的钱还是兄弟几个集资的,距离开业至今小半年了,生意还算不错。
进门就是一张长椅,店面窄的连第二个房间都没有,所有的人和物都堆积在这一个四方形的小屋子里,置物架上已经没有了空余的地方,等候区只有一个够五人坐的长椅,正经工作的区域只放了两张皮椅,这椅子也不是新买的,而是从宋御家里搬出来的,寒承宇开这家店时,是真地白手起家,集所有人脉换来了这么一间小房子。
宋御进门时,等候区的椅子上已经坐满,小孩大人都有,寒承宇嘴里叼着一把梳子,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满手的红色染发剂,见宋御来了,冲他一点头,屋子里的人都往宋御这边看,旁边没位置坐的一名女性说:“又来人了,太麻烦,不弄了。”
“姐,”助理忙解释说:“没事,您再等等就成了,他不是来做头发的,我朋友,过来玩的。”
穿着时髦夹克的女人还是摇头说:“不了,人太多了,弄太慢,我到别家做。”
助理还要再说什么,寒承宇拿下了嘴里的梳子,抬着下巴,示意助理什么,助理反应过来,忙拿过一瓶饮料递给那女士,跟人道歉说:“不好意思啊,今天是有点忙,姐儿有空再过来。”
女人接了过来,点了点头,拿着饮料出去了。
助理招呼店里的其他人,告诉他们马上轮到他们了,让他们别急。
宋御看了这一景象,走过来,站在忙地不可开交的寒承宇身边,看他已经熟练的手法,说:“我是不是耽误你生意了?”
寒承宇笑道:“你还知道?做那位姐的替补吧。”
宋御在一边帮衬着,给寒承宇递东西放东西,起码不用他连嘴都用上。
“今天该在队里训练的吧?”寒承宇说:“不是周三吗?我记错了?”
“嗯,逃了。”宋御说的理直气壮。
寒承宇白他一眼,揶揄他毕业季膨胀了,说逃就逃,身为副队不以身作则。
宋御有理有据:“您又作了什么则?辍学开理发店,好一个榜样?”
寒承宇笑了几声,说这会没时间跟他计较,让他坐会,等自己忙完这一阵。
这一阵就是大半天,宋御等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寒承宇闲了下来,手底下的活儿交付给了助理,他才如释重负地喘口气。
“怎么过来的?”寒承宇扔过来一瓶水,没有色素,简简单单的一瓶矿泉水。
宋御没拧开,放在了桌子上,按着说:“借梁绮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