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抿抿唇,无话反驳。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和交谈声,下课了,大批同学往这边进,程砚的位置正面对门口,能看到勾肩搭背交头接耳的各位老面孔进来,当然,不认识的更多,学校那么大,他圈子再广也网不了所有的人。
赵一白自觉地把声音调小,听着身后嘈杂的点单声,对程砚说:“你还没死心?”
程砚正在看刚进来的几个人,隔壁班的,他们也认识,正抬手打招呼,眼看着他们就要过来和他坐,程砚没听清问:“什么?”
赵一白想重复一遍,旁边就来人了,他的话被淹没。
上来就搂他脖子,康伟说:“你俩挺快活,还叫酒。”
程砚递给他自己那一杯:“来吗?”
康伟说:“你不摔挺严重吗?能喝?”
程砚道:“小问题。”
康伟笑着,接了过来,拉开椅子在他们旁边坐下了,抬手对和老板说话的几个男生道:“这儿。”
几个男生招招手,表示知道了,三三两两地走过来在这张桌子前坐下,空没那么大,有的人蹭着程砚那张椅子扶手坐,手自然而然地插进了程砚的发丝里,程砚那一头浓密的头发特顺,摸起来软滑得不行,那男生说:“赢了吗?”
程砚烦躁地甩开那人的手,不客气地说:“你什么癖好,跟赵一白一个德行,拿开。”他最讨厌别人摸他头了。
“坐里面去。”一人捣鼓他。
程砚站起来往里面的椅子跳了几步,和赵一白并排坐了,省的待会人多了他还要挪。
今天指不定要问球赛的事的,逃不掉,康伟上来就咿咿呀呀地学舌:“听说被打爆了是不是?”
程砚和赵一白对视。
康伟同情着二人:“叫你们别跟二班干了,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你们班也不干,我们也不打,整天让他们拿这说事,你有几个脸能丢啊?”
“打了,然后呢?不还是输吗,注定的结局,有什么意思。”
“性质不一样,打输了和不敢打不是一码事。”程砚不让寸步。
康伟无奈地摇摇头:“要我我是不打,不是一个水平地打起来多没意思。”
“哎,这话就不对了,不是一个水平的打赢了才有意思。”程砚固执道。
“实力悬殊这么大,高明一打校队的,你们班有什么?身高水平都不在一条线,指望什么打?”
程砚打住:“话不投机半句多。”
另一个男生笑了声:“行了,赢了输了的比赛是过去了,也不算丢脸,没被剃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