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不然清立可能就站在门口一夜了。
“许小姐,许小姐您总算来了!”他欢喜地迎上去,引得楼中的弟弟们都侧目看去。
见是哪一位客人,让清立,这个从来不接客的,在楼主身边服侍的哥哥如此热情。
原是一位看上去极为年轻的姑娘,姿容上乘,气质绝佳,眉宇间露着的几分郁气让她平添了几分吸引。
“姑娘,自您走后不久,楼主便醒了,知晓是您照顾他一夜,便想等您来当面感谢,等了整整白天也不见您有空,所以奴家自作主张地向您递了帖子···”
“你是如何得知我住在将军府的?帖子竟能递到沉将军府上,真是你自作主张?”
许临清不耐烦拆穿他,可更不想别人都把她当作好糊弄的主。
清立住了嘴,悻悻地引她上楼。
许临清对陈亭稚的屋子不陌生,有师徒之身份在,她规矩停下,轻叩门扉,道:“师,陈亭稚,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传来男声,道:“进来。”
夜深了,外面星垂碧野,屋内也很静谧。
许临清真不知该说些什么,特别是陈亭稚正在清醒的时候。
她干巴巴道:“你身子好些没,大夫开的药吃了没。”
陈亭稚倚靠在踏上,看着屏风后的许临清,回道:“没吃。”
“干什么不吃。”
“不想吃。”
“你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体负点责任?”
“不想负责任。”
“······”
许临清转身就走,正好和端药进来的清立迎面碰见,清立见她要走,踏上的楼主也暗暗急得下了床,连忙道:“许小姐!许小姐,您是没地方坐吗,是奴家的不是,奴家这就给您安排。”
许临清停下来,对着清立说:“你,把那个给我撤了。”
女人指的是屏风。
“这···”
见清立犹豫,许临清立即转身,陈亭稚道:“撤了。”
清立立马拖着屏风往旁边躲,让陈亭稚的身影露出,男人随意的倚靠床框,嘴唇微白,虚弱的眼神望着许临清有亮光。
是个十足十的病美人。
许临清坐了下来,二人相顾无言,许临清不知该说些什么,陈亭稚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他唯一的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