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亭稚当年被谁关了起来,不是你,不是皇上,那是谁。”
她收起眼眶里闪烁的露珠,沉声道。
见沉铭不语,她接着说:“这人知道你们的计划,知道确切的时间、地点,有独立封地、府邸,可以掳走高官,可以堵住众人的嘴半个月。”
“是长宁公主。”她不等沉铭回话,下了定论,随即起身准备离去。
沉铭急,拉住她的臂膀,道:“你去哪?”
“我问你话,你去哪?”
许临清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想让我说话,我就必须说话。我问你的,你从来没有跟我说!”
“你在跟谁比高低呢,沉铭。”
她自回来后,与他总是客气的周旋、糊弄着,如今真实动气也是为了一个陈亭稚。
“你不准去找长宁公主,这事已经过去了六年,她如今权赫,你去寻她无疑是给自己下套!你还嫌自己身上的麻烦不够多吗?”
许临清甩开他挣着自己的手,道:“麻烦?”
女人轻笑,不急不慢道:“这不就是皇上和你寻我回来的目的吗?想让我做矛、做盾,你现在又拦着我,何意?”
沉铭顿了一下,旋即道:“你要摆清自己的位置,是谁寻你回来的,你要为谁做事?”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离陈亭稚远点,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可这话正好戳中了许临清的伤处,她抬起眼,定定的看着沉铭,时间仿佛静止,二人之间的氛围焦灼着。
吴管家想打圆场,可不知该说些什么让这俩个祖宗不要互相立着刺,张了几次口也没能出声。
许临清的眼神里的情绪太沉了,像空荡深邃的深海,没有波澜,没有光亮。
终究是沉铭先软下来,他缓声道:“陈亭稚如今处境对你不利··”
“为皇上。”许临清回答正好打断了沉铭的话。
沉铭还想说什么,可他看见许临清别过脸去,再多的话也不愿意说出口了,于是他冷声道:“你知道就好。”
两人不欢而散,可晚间安神汤准时送到了许临清的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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