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口的青绿色长衫公子笑着打圆场,道:“小姐今日心情不佳?”
“佳!极佳!”她又喝了一杯,借着一丝酒意,她望着那公子的眼睛,暧昧的眼神都缱绻得拉丝。
她又说:“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我的一位故人。”
公子忙道:“奴家不敢!奴家比不得任何一位小姐身边的故人!”眼瞅着他惶恐的模样,许临清恶意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虚空道:“陈亭稚,如此,你还是不愿意见我?”
面前的人不是陈亭稚,她不过是借着跟他说话,暗指正主罢了。
公子也是怕了,半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结巴道:“楼主,楼主,楼主今日不在避雨楼,小姐若是寻楼主··”
她轻笑一声,也不去扶他,坐直了身子,道:“在,在门口,去迎他。”她笃定的模样让这公子都不自觉的起身,真听她的话去房门处,缓缓开了门。
那绛红色的门被慢慢展开,一点点地露出门外那清美的容颜,男子长身而立,容貌清丽俊美,不染妆色,却自成一番纯色。
他站在那,没有一丝被戳穿的尴尬,反而自然进屋。
许临清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液体进入杯中有清脆的碰撞声,那声音逐渐混润,空气也越发焦灼。
就像是许临清知道,自己一进避雨楼,陈亭稚就会来见他。
陈亭稚也知道,她来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她问。
见陈亭稚不答,她将那满斟的酒一饮而尽。
陈亭稚站在她面前,不近,许临清不用抬头看他,她依旧坐在榻上,慢慢倒酒。
陈亭稚看着她细长的手,还有瘦削的肩膀,最后落到她明显压抑的眉眼。
依旧不言。
许临清接着喝。
“陈亭稚,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她定定地看着他,眸子里好像没有情绪,对那个答案的渴求已经成为她心中隐隐作痛的刺。
男人依旧不语,眼睁睁看着她又喝下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