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念不言,许临清见他面露伤感,也不再追问,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圆满结局呢,她问道:“夜深了,温,温··”
“小姐不必唤尊,奴家现在还在锦绣阁。”
“为何?你没有脱奴籍吗?后来那老鸨找你麻烦了?”
温祈念润泽的唇微微扬起,摇头道:“已经脱了,但奴家还是回去了,做起阁里的老鸨。”
“可千万别喊奴家温老鸨,小姐你少时喊那时阁里的老板喊丑老鸨,可人家分明姓仇。”
许临清也想起这段往事,那时她每次去阁里找相熟的哥哥,想听琴、喝酒,那老鸨总是要来她面前刺她几句,问她功课做完没,爹娘的责骂还吃得消吗,要不要他再去加点料。
仇老鸨并不坏,只是嘴巴狠,总是气的人牙痒痒,不过比她大个几岁,倒是总以长辈自居,没有尊卑有别的自觉。
许临清不好意思地笑了,二人之间也因为相熟的记忆,多了几分默契。
“不过。”温祈念又说,“仇老鸨他成亲了,嫁给了京郊的一户人家,有田有商铺的,如今应该过的不错。”
“他早当成亲了,近几年才成亲的吗?”她想起记忆里总是找她麻烦的,离经叛道的仇老鸨,笑容也多了几分感慨,那时真是无忧无虑啊。
“他是前两年结的婚,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回来,但是没有等到,遂成了亲。”
“等人?”许临清不解。
“嗯,他等了好久的那人,可是终究没有等到,他成亲的那日我去观礼了,总是骄傲肆意的脸上都是泪水,看着好不可怜。”
许临清也感叹了一番,道:“若是他等的那人早些回来便好了,如此二人不至错过。”
温祈念不言,眼光深深地瞧着她,仇老鸨没有等到她,可如今他等到了。
可如今的他,如何再配得上如皎皎月明的她,这番仍是天意弄人,错,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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