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面对事实,宁愿给自己构造出一个孩子依然活着的幻想。
对此,人们同情,又厌烦。
他们把她的经历当做闲来无事时的话题,又在这个话题持续了太久之后纷纷抗议:“不过是一个疯女人而已,有什么必要一直说她?”
“要我说,瓦尔西离开那个疯女人真是最正确的事了!他现在过得多好啊,已经又一次结婚了。”
“呃,你们没听说吗?之前他去打猎,结果被山狼咬伤了腿,到现在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呢!”
“……”这倒是个新鲜消息。人们被转移了注意力,由此展开一些讨论。原本的话题重心消失在他们口中,一直到男爵死去、他们有了新的领主,才重新被人提起。
只是对新领主的讨论显然更多,声音也更大。对于村子里的“疯女人”,人们仅仅是说:“真稀奇,原来希尤真的没有死。”
“既然这样,那他前两天究竟是去了哪里?”
“似乎是被精灵带走了,在森林里住了这么长时间。”
“嘘,我听到的消息是他被瓦尔西卖给了一对没有孩子的贵族夫妇!只是那对夫妇被新领主的战士‘那个’了,”用手掌侧面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希尤这才可以回来!”
“哦,可怜的孩子,失去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议论者的语气里满是同情,只是看表情,又显得幸灾乐祸。
一个普通的、与自家一样生活在村庄里的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过上更好的生活呢?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到原点。还是这样,更让人舒心。
不论别人怎么说,村妇家里,一切都是温馨舒适的。
她坐在桌边,不住地望着桌子另一侧捧着木碗,大口喝野菜汤的男孩。等到碗里的汤喝完,男孩抬头,村妇的表情又瞬间成喜悦成了慌乱。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阔别多年,长高许多,也白净很多,真的像是一个贵族家里的小少爷的孩子,心里喜悦又陌生。
那群战士把孩子送回来的时候,当然是高兴的情绪更多。可高兴完了,种种忧虑又都浮现出来。
这会儿,在孩子的目光里,村妇的忧虑简直无所遁形。
她匆匆站起身,想要拿着木碗去清洗。动作时,将自己红肿、干裂,满是冻疮的手伸到了孩子面前。
然后被孩子握住。
村妇浑身一震,见孩子抬起头,叫自己:“妈妈。”
村妇的眼圈登时发红,眼睛里一片水色。
小男爵,也就是希尤又叫了一声:“妈妈……”
村妇的眼泪落了下来:“我的孩子。”
希尤:“菲斯先生说了,等到领主大人的人过来,在这里把纺织厂建好,妈妈就可以去厂子里做工人。还说,再过几年,我也可以去。”
村妇怔怔地“哎”了一声。
希尤说:“妈妈,我在城堡里,经常看到你。”
从窗户往外望时,总能看到村妇的影子。在街道上,花园外。她坚定地找寻着自己的孩子,终于等到了孩子回家的一天……
母子两人拥抱在一起。虽然分开了两年时光,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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