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厂长吗?我是田小涛的亲戚,听他提起过你,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事被抓了,去派出所打听也没打听出来,人家都说让回去等消息,可小涛爸妈一把年纪身体也不好,听说小涛被抓就气病了,急着知道到底犯了什么事,会判多长时间。”
齐厂长一听他提田小涛,心就慌起来,田小涛就是被她拿住把柄的男人,她以为两人的来往没人知道,哪想到他家里人会突然找上门来。
“田小涛?我听过这名字,但不认识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可能找错人,他跟我们说得很清楚,您不是左旗奶制品厂的齐厂长吗?”
齐厂长心砰砰乱跳,沉着脸问:“他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你……你……”雷庭州此时看起来就像个懦弱老实的男人。
“到底说我什么了?”他越吞吐齐厂长越紧张。
“也没说什么,就说你给他找了个能轻松赚钱的好门路,他爸妈还以为他跟你……反正气得骂了他一顿,听说你跟你男人闹离婚了,是不是因为他?是不是你男人找茬把他送进去的,齐厂长,你可得救救他,这事吧……”
齐厂长松了口气,原来是他们瞎猜的,她马上怒道:“闭嘴,我再闹离婚也看不上他!瞎想什么呢!”
不是男女关系,那会是什么把柄?雷庭州挑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屋里陈设。
齐厂长却急着赶他走,从挂在门口衣架上的书包里拿出几十块钱来塞给雷庭州,“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跑来找我,但你说有老人生病了对吧,老人生病了赶紧送医院,不能耽搁,我虽然开着厂子,但也是拿工资的,没多少钱,这五十多块钱你拿着,回去给老人买药看病。”
“几十块钱哪里够,我听说传个闲话就给三块钱。”
齐厂长更心慌了,看来田小涛还是跟这人说了,那这个人是来讹诈自己的?
“你到底想怎样?”
雷庭州装出憨厚的样子,一手攥着钱,一手指着她家的大彩电:“我就是觉得小涛不值的,你看看你家这条件,他为了你被抓进去了,只给他家里人五十块钱就算打发了?”
果然是来讹钱的,齐厂长恨得牙痒痒,但还是强忍着不敢发火,试探道:“他跟你说因为我被抓进去的?怎么可能?我真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