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安慰何娜两句,吃完饭,带了两箱保健奶跟何娜去医院看望她父亲。
何娜父母都是特别朴实的工人,招工来的京市,她父亲的残疾是自己想收拾房子从房顶上摔下来造成的,没有赔偿金没有补助,厂子里给了五十块钱慰问金,又早早给他办了退休,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母亲因为身体不好,从一线退到后勤,又分到了清扫组,每月也是最低的工资。
一个残着一个病着,还得养两个孩子,稍微有点事,钱就不够花,年年借债度日,这次又是脑出血,做了手术,花费就更多了。
看着两人愁苦的脸,萨仁心里叹气,何爸爸的伤她没办法,何妈妈的病却可以调理,等从医院出来,萨仁跟何娜说:“以后每月让你妈买一箱保健奶,每天喝一袋,坚持上半年,她的体力跟精力肯定能恢复不少。”
何娜满口答应着,心里却知道自家妈是舍不得买的,就算自己给她买了,她也会给爸爸喝给妹妹喝,自己不舍得喝一口。
萨仁看她表情也能猜出来,说到底还是没钱闹的,她也不再多问,只说:“钱不用急着还,你慢慢来,等有了工作,会越过越好的。”
何娜感激的送走她,第二天又叫上妹妹一起去四合院道谢,她去四合院时发现人家院子里种的都是花,那菜肯定是去市场买的,还算新鲜,但不如自家种的新鲜啊,她家在职工家属院,当初建家属院时准备的花坛,都被大妈们种上菜了。
何娜家也有那么一小块,她把菜□□整理干净,给萨仁带过来了。
正好那位云旅行的老先生也来了,这位老先生姓马,一直在农业大学教畜牧兽医跟动物防疫检疫,工作时忙得不可开交,也不多想,闲下来了就开始想老伴,想年轻时错过的那些事,他经常看纪录片跟游记,看起来挺充实,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越看越无聊越寂寞。
听萨仁说以后见了老伴,她会生气,马老先生突然就悟了,是啊,该趁着还能走还能创造社会价值,出去转转,又玩了又帮了别人,还能继续教书育人,多好的事。
萨仁知道他曾经当过农业大学的副校长,就想让他当校长,马老先生摆摆手:“我不行,我那就是个挂职,什么也没管过,我给你推荐个人,他也是退休了在家闲得发慌,身体比我还好,到你们那地方,他都能去打狼,你信不信。”
不管是不是真的,萨仁都得说信啊,两人正说着,何娜带着她妹子来了。
袋子里装着水灵灵的小青菜跟一小捆韭菜,“家里也没别的。”
“这就挺好啊,我们那儿就是吃菜不方便,特别喜欢这种绿油油的菜。”
萨仁说完又怕马老先生会担心到那儿吃不上菜,又解释:“我们正准备做立体的无土栽培,等弄成了不伤草原,不改变植被,在我们那儿也能吃到新鲜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