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孟大凤还从来没被人肯定过,听见萨仁说喜欢她的人会很多,立马裂开嘴笑了。
萨仁打量着她:“要求不要太高,不要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当然是真的。以后不要把头发扎太紧,留个头帘,或是直接剪个学生头,看着脸小了,人就显痩,去内衣店买个合适的内衣,再穿衣服就好看多了。”
孟大凤脸一红:“哪有内衣店啊?我怎么不知道?”
萨仁跟她聊着去呼市哪儿买衣服,该怎么打扮自己,孟大凤越说越放松,什么话都出来了。
“我们楼上那户是个寡妇,四十多了带着两个孩子找了个年轻的蒙古族小伙子,长得可俊呢。我妈天天跟我说我不如人家,那寡妇长得也就那样吧,人家怎么就能找到好对象!”
她满脸不服:“你们不知道,外边谁不拿她家当笑话,偏我妈觉得人家有本事。那寡妇就是工资高还有她死了的那个男人的补贴,而且还在牛奶厂里当个小主任,那小伙子冲什么去的,谁看不出来,虽说是领证了,可我们都觉得长久不了。”
这寡妇也是牛奶厂的?还是个小主任?萨仁好奇极了:“这小伙子哪儿的人?咱们左旗本地的吗?”
“牧民,他们嘎查名字我忘记了,一个个绕口的不行,好像叫什么查嘎查,更绕口了。”
萨仁皱眉,试探着问:“是查达嘎查吗?”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张春惠跟孟大凤说:“你还真找对人了,萨仁就是那里的啊。”
“啊?”孟大凤还真不知道,“那小伙子跟你一个村啊。”
“没错,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不会叫阿勒坦吧。”
“对,对,就是这名字。”
萨仁苦笑,不会吧,阿勒坦沦落到跟带孩子的寡妇结婚了?
不对,她也是被孟大凤带的先入为主了,人家也许是爱情呢,四十多怎么了?寡妇怎么了?两个孩子怎么了,有时候感觉对了,有些人是不在乎这些的。
哪想到孟大凤又跟萨仁说:“他家里人都不同意他的婚事,据说是不跟他来往了,乔寡妇让他进牛奶厂当临时工,她当着小领导,以后有机会就能转正啊,可人家不肯,说是在家里看孩子,可孩子大的十二,小的也九岁了,都上学呢,不用他看啊。反正饭也不做家里事也不管,天天烟酒不离手,大家都笑他找乔寡妇就是找了个铁饭碗。”
萨仁想起以前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边问东问西的少年,不想再听下去了。跟孟大凤聊这些有的没的,就是想看看她还知道些什么,哪知道都是些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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