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想辄呢,旗里来人了,在他们来闹事时巴雅尔就给旗里打了电话,说有人来抢生产物资,别处确实有人因为抢东西打伤了人,旗里很重视来得很快。
不只来了管事的还带着两名公安,这谁还敢出头!于是按萨仁说的把割草机还给了旗里,旗里之后肯定也会出租出售,萨仁还得再花钱弄回来。
所以那五家今天必须得还钱了,胡子队长一想,萨仁说得也对,这发完地,各家干各家的,就是交税都不用通过队里,队里哪还有钱再还钱,可这欠条是他们几个队长打的,最后没准还真会落到他们头上。
于是这五家队长在分地前把钱还给了萨仁,加一块也小六百块钱了,又是一笔收入。
然后这五家的牧民更对队长有意见了,哪次来查达闹都没沾到光,就第一次来闹分了个割草机,最后草却枯了,折腾半天没赚到多少还要给萨仁钱,于是又嚷嚷着换队长,胡子队长一想以后也没啥权力了,当这队长还有什么意思?真就撂挑子不干了。
这次分地发草原证,真是按倒葫芦起了瓢,折腾了一个多月才算消停下来,萨仁递交了申请,要求把自家的地跟公共草原挨着,哪怕草质不太好也没关系。
乌日格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你想租政府的地?”他也有点蠢蠢欲动,只是不知道是跟萨仁一起干还是单干,乌日格先找了呼特,呼特这半年一直跟着萨仁,肯定也早学了个七七八八。
可呼特却说:“我还想跟着我师父,她要开牧场,我就给她打工。”
转头他就跟萨仁说了:“师父,乌日格队长也太不厚道了吧,居然想从你这挖人。”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现在都单干,他想请你做技术员,说明看重你的本事,有什么厚道不厚道的。”
呼特其实已经习惯并且喜欢上了查达牧场,现在看着东西被分,地盘被分,他心里比查达人还要不舍,“师父,你的牧场很快就能开起来吧。”
“难啊!我还得出去招工,一步步来吧。”
大家现在都干劲十足,都想给自己干,没人会想着来给萨仁打工,租了草地人手也是个问题。
等终于把地界都标好了,已经要近九月,萨仁家二哥三哥一个去了京市,一个招工走了,户口都不在,大哥虽然不在,倒是算在内了,一共是五口人,分了四千六百亩草场。
还有七百八十三头羊,五十二头牛,牛在分地前卖过一批,本就不多了,里边只有三十多头奶牛,剩下的是蒙古红牛。
就这点牲畜,四千亩草场绰绰有余,可萨仁又去林业局租用了五千多亩,凑成了一万亩。她是第一个来的自然选了挨着自家的这片草场,其实她手里的钱可以租更多,但那太招人嫉恨了,万一再传出她曾借查达牧场敛财的话来,她解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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