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气得不轻:“你天天想我们,那就赶紧回来啊,不上了,却要三五个月后,过年前才回来,这是想我们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萨仁笑起来:“真没事,就是不适应,但既然出来了,我又想玩几天,所以决定年底再回去。”
“玩几天?现在离过年还早得很!”阿妈也急了,萨仁安抚半天,这也得亏她以前就经常出差,不是去呼市就是去正州,家里还挺放心她,等她说清楚自己的打算,阿爸阿妈也没再说别的,虽然怕大家说闲话,但还是女儿开心更重要,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阿妈问:“钱够不够?”
“够,我这儿还有爷爷给的宝贝,放心吧。”
第二天一大早,首都大学就通报了对李主任的处罚,现在都是铁饭碗,李主任的错还不至于被辞退,但被安排到了后勤管锅炉房。系主任去管锅炉,这种巨大反差,这种处罚力度,在首都大学绝无仅有。
主要是李主任广播中说的那些话影响太恶劣了,法律没法惩治他,学校不狠一点,无法让学生安心。
不但如此,还在公示栏里张贴了李主任的道歉信,言辞恳切,却没多少人信了。
因为之前大家也是被他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欺骗,这种道貌岸然之辈,一旦形象崩塌,再没一个人信他,这也是萨仁把事闹大的目的,免得再有女学生受害。
曾校长处理完了李主任的事,刘校长过来说:“萨仁既然非要退学,那就让她走吧,上哪找去?昨天她不是把校工的自行车骑走了吗?我还等着她来送自行车呢,结果是两个陌生的小伙子来送的,一看那身板那走路姿势就知道是军人!我问萨仁在哪儿人家也不说。”
曾校长一想到昨天来接她的那两辆车,头又开始疼起来,皱眉道:“给她家打个电话,就算打不到家里,打到村里也行啊,反正一定把人找到。”
刘校长说:“我也想给她家打电话,可她来得晚,注册的时候根本没写电话号码。我一想她那地方那么偏,一个村没电话也是有可能的,也没在意。”
“村里没有镇上总有吧,有邮局的地方就有电话,给离她家最近的邮局打封电报通知她家里人来一趟,或者让他们给你办公室打个电话也行。学生已经离校了,肯定要先通知家长。放心,不管地方再偏,邮局也能找到人。”
刘校长赶紧去办了,曾校长翻看着他备忘录上的待办事件,才记起这周要拟定校训。
首都大学的原身始建于民国初期,当时的校训现在不太适用了,而且学校名字都改了,其实跟原学校都不算是一个学校,肯定要选出新校训。
曾校长本来是想选出几个备用的,再全校师生一起投票,现在他想起昨天闹事的那些学生,再想想被发配到锅炉房的系主任,他叹口气,直接提笔写下一行字,看着这行字,他想起萨仁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再次叹息,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教训了,可他却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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