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细看,确实眼熟,但根本想不起名字来,难道是原主认识的人,没有原主记忆就这点不好,不过原主从来没出过草原,怎么会认识这里的人?
“他没穿军装,不是咱们的人吗?”
旁边送这个伤员来的人就说:“对,不是咱们的人,也不是俘虏,好像就是个误入的乡民。”
误入的乡民?萨仁更疑惑了,她努力回想,终于在记忆里把这张脸挖了出来!
这不就是给战俘送饭的伙夫吗?为什么会突然跑去战场?这里离前线有段距离啊。
军队里有炊事班,但给战俘做饭的却是从边境村落征召的民兵,他们对地形更熟悉,出发前带了不少,有些用不到的就做些杂活。
萨仁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跟圆脸军医说了声,就想回战俘收容所问问情况,哪想到还没到呢,就听到有人在喊叫,一队持枪士兵正往那边跑。
是战俘营的战俘动乱,想袭击看守!萨仁听到那边几声枪响,因为熬夜做手术有些迟钝的大脑突然就灵光起来。
那个伤员根本不是伙夫,因为两人都是光头又长得一样,她第一反应就觉得是一个人,可伤员手上有烫伤的伤疤,伙夫没有啊!
为什么两人长得一样?伤员为什么突然闯进两军对垒的战场?
那些女兵为什么摸伙夫的手?真就寂寞难耐吗?还有她们做的手势,比划光头是什么意思?
萨仁把这些疑惑串联起来,突然有些心慌,这些战俘没有武器,被团团围着,明知道他们再折腾也逃不掉,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搞动乱呢?
她突然想起草原上的狼!难道这些越国人也是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吗?萨仁又想起女俘和光头伙夫的那个动作,比划头,是首领的意思吗?
萨仁马上往指战中心跑去,反正严军长派她来是为了照顾元帅的身体,她就该贴身看护。
人家拦着不让进,她就说她是医生,要给徐总司令送药。她还把常备着的小药丸拿出来给人家看,这种药丸类似于强心剂,是可以急救用的。
萨仁说:“徐总司令都快八十了,看着康健而已,他需要按时吃药,不然旧疾复发你负得起责任吗?”
对方负不起责任,想去请示,萨仁又说来不及了,要一起跟他进去请示,萨仁是内蒙军区送来的,身份已经检验过,对方也没有起疑,于是一道道关卡往里送她。
指战中心,警卫员小声跟徐总司令说了几句话,徐总司令愣了愣,招手道:“叫他进来吧,在这里能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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