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人家找旗委给做主来了,最后闹了半天,医院的医生都出动了,才检测出他家的牧草里掺杂了一种毒草,肯定是打草的时候自己没发现。
这时看门大爷又见牧民拉着两车羊跑来,还以为又是来喊冤的,赶紧出去想拦住,结果一看前边马上的居然是萨仁。
旗委没人不认识萨仁,大爷心里一松,指指车上的羊:“是萨仁小同志吗?你这是要干什么?”
“查达碰到一群冻死的黄羊,这是送给旗委的。”
“哦,哦!”大爷哦哦两声兴奋起来,赶紧给开了大门,还指挥着车往里边走。
萨仁见有人招呼车夫,就直接进去找邢书记了,这次没让她等,秘书一见她就一脸笑地迎上来。
“萨仁,你可算来了,邢书记都念叨你好几次了。”
萨仁想到之前流传的那些谣言,忍不住说:“我哪儿敢来啊,听说有人举报我联合牧民要对抗旗委,这么大的罪名吓得我躲在查达不敢出来了。”
秘书尴尬地笑笑:“这都谁瞎说的,你对旗委有功啊,什么叫对抗旗委,那些人脑子进水了吧。”
一看他的笑容,萨仁就知道他也听到了流言,没准这里边也有他的份,也就是说这流言主要是在旗委,也对,除了旗委的人谁能编造出这样的谣言。
她也没说破,点到为止,等见到邢书记,她再次递上自己的辞职信:“邢书记,我其实早就跟江站长辞过了,可他不受理,当时又是你让我去畜牧站的,我只能交到您这儿来。”
邢书记见到她本来挺高兴的,可看到辞职信,脸色变了变,还是维持住了笑意,“萨仁啊,这就是你不对了,工作上有冲突是难免的。你这个副站长本来就是临危受命,任免确实随意了些,但我也是为了畜牧站的发展,更是为了你的发展。我一开始以为这个职务给你带来了太多负面影响,不想拔苗助长,想让你从基层做起,专心搞畜牧工作,一两年以后经验跟资历都积累够了,再升职。”
见萨仁没吭声,他就又说:“最主要的是我清楚你不是想当官,你就是实实在在的想为牧民做点事,要不是你,伊林左旗也会像其他旗一样伤亡惨重,你的功劳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会亏待你的。你才十八岁……”
萨仁:“十九了!”
“哦,对,十九了,十九了也不算大,慢慢来,我四十五才当上旗委书记,我想你一定比我早。”
萨仁心中呵呵,邢书记可真是会画大饼,不过大饼画得再大她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