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雪窝里必须时不时的清理出口,免得被彻底封住窒息而死,忙碌整晚又在进风处,冻伤是难免的,谁能想到会这么严重。
萨仁叹口气,再讨厌这两个人也不能见死不救,“我跟赵医生的判断都是需要截肢,我会先用针灸帮她控制住,截断她左小腿循环,避免往上感染,要尽快送去旗里医院做截肢手术。”
阿古拉阿爸哀嚎一声:“怎么去?那么厚的雪。”
“用骆驼,我们能骑骆驼回来就能骑骆驼到旗里。”阿古拉坚定地道。
其实如果萨仁能找到需要用的药,她完全可以彻底截断这条小腿的经脉血管,让它彻底成为死细胞,不影响到上边,可一没药材,二是做到后这条腿看起来会太诡异,还是不要说的好。
其实她还想说医务室里有名伤员很重要,军区肯定会有人找他,到时候可以让他们把阿古拉阿妈带走。
但想想这家人的秉性,还是先帮着处理好就行了,看他们自己想怎么做,免得出事还要被反咬一口。
结果那些借来的骆驼已经开始拉稀了,显然没法再带阿古拉阿妈去旗里。
小彩只修复了靠近查达的线路,根本没用,还是无法通话,她跟萨仁说:“雪太厚了,我们跟蜗牛一样慢慢挪着往前走,回来的时候趟出路来了倒是轻松点。”
等她知道有飞机坠落,还有伤员时,不由急了:“必须恢复通信,谁家还有骆驼,我去借。”
光靠骆驼显然是不行的,萨仁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医务室那几个人身上,便衣的那个应该是个学者,另一个受伤的是飞行员。
萨仁过去看他们时,方脸军人不在,她就问一字眉,他们是不是奇山基地的,他摇摇头也不说话,又问他要去干什么,他还是摇摇头。
呵呵!
“保密对吧!行吧,我就是觉得你们在雪灾这么严重的时候占用飞机肯定是有重要的事,飞机坠落肯定会耽误大事吧?”
一字眉陪笑道:“其实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当兵的服从命令就行了,不会多问。”
“好吧,我也不多问,现在路封了走不了,查达有个重伤员,需要做截肢手术,如果你们有飞机来接的话,可以把她带走吗?”
“可以,我战友已经在这个包顶还有外边雪地上做了标记,如果飞机过来巡视肯定能看到求救信号。”
萨仁松了口气,把这事告诉刘队长,让刘队长去安排,她是一点不想沾惹阿古拉家的事了。
第二天早上,一字眉来喊她,说那两个伤员都醒了,她过去看了看又给换了药。
方脸想到昨天那把刀,就担心地问:“会不会感染?”
“昨天确实有感染的危险,不过现在这不是都醒了吗。”
飞行员知道是她救了自己,连声道谢,倒是那个便衣的一直愣愣的看着她没说话,等她要走时,他才道谢,又问:“你不会就是救了严军长的那个小兽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