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多人都觉得我厉害才行。”
话音刚落,楚却泽面上的笑意一僵,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衣摆,力道大的几乎要将他扯破,刘海狼狈地垂落下来遮住了眼底的阴郁,小声道:
“我一个人觉得厉害,不行吗?”
“太少了吧。”祁有岁想了想,觉得应该让所有人见识自己高尚的人品,看了一眼副驾驶上坐着的祁轻筠,畅想未来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崇拜我,让他们承认我比祁轻筠还厉害,嘿嘿。”
坐在前排将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落的祁轻筠:“........”
他看了难过的瘪嘴的楚却泽一眼,对祁有岁的幼稚有有了新的认识,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和他们是同学,在经过一个熟悉的路口时,开口要司机停车:
“师傅,这边停一下。”
司机师傅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到一个街角:
“这里吗?”
“对。”
祁轻筠解开安全带,利落地下了车关好门,手臂撑在钟雪尽头顶的车窗上,弯下腰对他说:
“我先到那边修个相框,你带着两个人先回去上课。”
“我和你一起去。”钟雪尽重活一世,非得黏祁轻筠黏到死不可,立刻作势也要下车。
祁有岁一听祁轻筠是要修自己的相框,也闹着要下车。
祁有岁要下车,楚却泽也不肯和他分开,于是,司机师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轻筠下车之后,车上的其他三个人也立即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司机师傅成功地泡汤了一单大生意,无语地看了祁轻筠一眼,半晌无奈打趣道:
“小伙子,怎么感觉你年纪轻轻,就跟一家之主似的?”
“......您别拿我开玩笑了。”祁轻筠拗不过这三人,无奈地笑了笑,昨晚修手机正好还剩下二十,顺手塞给了司机,礼貌地和对方告别:
“辛苦了。”
告别司机师傅后,祁轻筠就开始在这条街上寻找记忆里的那家照相馆。
他记得那家照相馆是由一对特别恩爱的夫妻一起经营的,老板祖上是个木匠,技艺纯熟,很会刻一些小玩意。
他老来得子,有一个女儿,比祁轻筠大一岁,但因为很早就不读书开始自己做生意,性格成熟,所以祁轻筠和对方熟起来之后就经常叫对方粹姐。
女儿曾经在走夜路被小混混侮辱时,被祁轻筠顺手救下,老板死活要给钱感谢祁轻筠,被祁轻筠拒绝之后,就借抽奖的名义,送了祁轻筠一个自己做的相框,然后就被祁轻筠转手送给了钟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