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酒在钟雪尽的背上如水化开,晶亮如玉釉,指尖揉过柔似绸缎的皮肤,逐渐发烫,让药力完全挥发开,消散淤肿。
祁轻筠心里没鬼,但钟雪尽显然并不是很配合,躺在祁轻筠的怀里轻轻喘息着,眼皮微微垂下,瞳仁涣散,乌亮顺滑的黑发因细汗凌乱地贴在额间,嗓音沙哑绵软,被揉按的疼了嗓子里还会泄出一丝拖长的呻\吟,如上好胭脂涂就的双唇有意无意探出一截红色的舌尖,白皙纤细的鹤颈因此微微伸长,灼热的呼吸顿时喷洒在祁轻筠的耳边,只消微微侧头,就能将掌心里握着的细腰的线条看的清晰分明。
这样浓重沙哑的喘息,在夜色里显得诱惑暧昧极了,像是情不自禁的小情侣躲在床被底下,初尝禁果。
祁轻筠觉得钟雪尽的表现有点怪怪的,但他没有多想,还抽空掌心残余的药酒,看上去很淡定,仿佛真的只是同学之间的互帮互助:
“和我说说,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诱惑的媚眼仿佛抛给瞎子看、喘了半天的钟雪尽:“.......”
他顿时也不喘了,狼狈的青丝压在眼皮上,带着些许刺痛,指尖无意识攥紧床单,一点儿也不想回答祁轻筠的问题,反而意味不明道:
“我都这样了,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上辈子两个人结婚的时候,他要是这么喘,祁轻筠这么禁欲的人在床上都能多来两小时。
不过,他私心觉得祁轻筠喘的更好听,又沉又哑,咬着他耳垂喊他“音音”的时候能苏的他瞬间缴械投降,但可惜祁轻筠不爱出声,不然多听几次钟雪尽觉得自己会因为心跳太快当场猝死。
“我对你能有什么感觉。”
但此时,祁轻筠却对他半点反应也没有,反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挑起半边眉毛,俊秀的脸顿时像是画中谪仙活过来般生动鲜活:
“我有爱人了。”
钟雪尽哦了一声,语气很淡,莫名有些不爽:
“那你去和他在一起啊。”
祁轻筠没听出钟雪尽口中的醋意,自顾自给他揉着伤处,低声小声道:
“他死了。”
话音刚落,钟雪尽呼吸一滞,眼睛都不敢眨,忽然才反应过来祁轻筠好像在说自己:
“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分开之后。”祁轻筠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语气有些发抖,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张嘴失声了几秒,好半晌才找回音调,有些破碎:
“我在网上看见的。”
“.......”钟雪尽转过身,捧住祁轻筠的脸,盯着对方眼底的水光,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恨不得立刻就曝光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