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闻言亦冷笑不止,慢步走向岁殊:“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情?师尊当初将你驱赶,而我继承了他的衣钵,你怀恨在心,暗中给我使了不少绊子,难不成你忘记了?我之前觉得你不过跳梁小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我身边人身上。”
岁殊抿紧了唇,面色微微一变,还是忍不住狡辩:“我……”
但苏杭直接打断了他:“不说别的,青谣青澜这两兄弟,也是你派来的吧?”
“你怎么会知道?!”岁殊瞳孔剧缩,脱口而出。
苏杭却不想再一一答复,他并未错过岁殊眼中神情的变化,加之上一世的阴影,造成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让他没办法不怀疑对方。
好在岁殊这一句话,倒是真切地印证了他的猜测。
在看见苏杭嘲讽的表情时,岁殊再也维持不住冷静,心知是自己过于莽撞,竟然直接暴露了自己,眼神陡然变得凶狠,再不复初时的吊儿郎当。
为什么青谣看见他会崩溃,又为什么岁殊偏偏能知晓他们的行踪,一切似乎都有合理了解释。
只有苏杭心里最为清楚,他这个前三师兄,拼了命想要钻进穿云门的藏宝阁,是为了让自己的魔功更加精湛,但他根本不愿多谈。
“原本我想留你至师尊回来再处决,便交由二师兄看管,不过现在……”
大约是觉察到自己的处境落在下风,苏杭话音未落,忽见眼前黑气环绕,原本在岁殊身上的捆仙锁霎时炸裂开来。
闻宗难掩震惊:“他竟然堕了魔道!”
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岁殊已直直朝向苏杭奔去。在他眼里,只有这个小师弟,是自己最没有把握的对手,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谁都懂,只要生擒了他……
未等其他人动作,苏杭剑意微闪,刀剑飞舞,不过瞬息之间,他已将长剑置于青年脖颈之上。
谁都没有料到,岁殊在苏杭的手下竟然过不了三招。
邬南随手将青谣放在地上,同时从怀中掏出一青瓷瓶,快步行至岁殊跟前。完全无视对方凶恶的表情,直接从中取出一粒,硬塞进青年口中。
岁殊死命躲避,长剑锋利,在他的脖颈处留下无数道血红痕迹,于是邬南直接封了他的穴道,掐着青年的下颔,强逼着人吞咽下去。
岁殊耗尽最后的力气冲破穴道,早已经开始抠鼻出血。却因为丹药的作用腿脚发软,摔倒在地。他不住用手抠挖着喉咙,试图将那不知用途的丹药吐出。
忽然,岁殊侧躺在地面上开始浑身抽搐起来,无法抑制的痉挛让他连起身的动作都做不到。像一条活在砧板上的鱼,用尽浑身力气也无法逃脱。
他彻底失去所有表面上的光鲜亮丽,成为一条被弃如敝屣的狗,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