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的小兵突然浑身一抖,寒凉渐渐由脚底爬上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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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杏花镇里便传出景阳王随意捉拿良民的消息,引得满镇都沸沸扬扬,更有甚者将这消息传去了镇外,四面八方的镇子都知晓了这个消息。
没过几日,语年派出去的侍卫便报上来,不仅是杏花城,就连京城附近的都城都知晓了这个消息。
毕竟是众人口中温润爱民的景阳王,突然捆绑良民这一点令众人都大失所望。
“听闻那个良民是顾神医,这几日顾神医都在家中养伤,不敢出门,也不知为何捉拿他。”食肆中有人议论道,来端菜的小厮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有人惊讶道:“竟是顾神医?顾神医救治了我们杏花镇多少百姓的性命,景阳王怕不是瞎了眼?”
“你先前不是觉得景阳王争夺走储君之位最好?”有人噎他一句。
那人气不过,嚷道:“那是因为废太子确实无能了些!”
“听闻费尽心思去救顾神医的真是废太子。”对方又噎了他一句。
“”这回算是没话反驳了。
又有一人插嘴道:“上回我还在街上偶然瞧见有兵将在追一个小哥儿呢,不过那小哥儿的面貌没看清。你说那些兵将不会是景阳王的兵吧?”
“有可能”
“”
满镇子都在议论纷纷,说是景阳王瞎了眼,竟然伤害杏花镇镇人的救命恩人,慢慢传着,便传成了景阳王带兵打家劫舍,随意虏获貌美的妇人和哥儿。
更有人将这常议论做成了一出剧,交给说书先生大肆宣扬,以此来表达心中的愤懑。
即便是有继续赞同景阳王的声音,也很快便被反对愤然的声音压了下去。
小厮听到了这些,立刻放下菜碟就飞奔去二楼的休憩室,见了正苦着脸的顾承就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嚎哭来得太过突然,引得屋中的语年众人捧着茶杯的手都一抖。
“顾神医,那个景阳王太过分了!竟然捆走您!”说着,就又要扑上来,但被顾承硬生生拦住了。
顾承在众人的漠然眼神中抽了抽嘴角,好不容易才将少年心性的小厮哄走,拴上门就扶住了额头。
“你们用我的名头时,能不能告诉本人一声?我好端端地在家中饮茶,就有人像方才那样进来哭嚎,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顾承咬牙切齿。
虽说听了来拜访的人的大概后,他能大体猜到是语年的点子,但还是气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才避开了人群跑来这里问个究竟,结果食肆里的小厮也过来扑他。